这是在嘲笑她没生出儿子来吗?
宁珞不觉得意地笑了笑,在西北经历的存亡,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要放在心上,那也太藐视她了,更何况,赵黛云现在如此放肆,只怕回到瑞王府也不好过,今时分歧昔日,杨彦离储君一步之遥,不管贰内心有多恨景昀,大要上更需在盛和帝和朝臣面前做出恭谦仁爱的模样,赵黛云如此对待军功赫赫的定云侯夫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宁珞见了宁贺氏心生欢乐,拉着她的胳膊撒起娇来:“大伯母老是爱讽刺珞儿……”
说罢,她也不看那赵黛云气得泛白的脸,施施然便朝着火线走去,前面迎候的大宫女一听是定云侯夫人,立即笑语晏晏,亲身引着她朝里走去,倒把还没来得及通报名姓的赵黛云丢在了一旁,
她谦恭地施了一礼,神情安然:“王储要紧,王妃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还是快些随淑妃娘娘去里屋歇着吧。”
这宫宴的菜品固然丰厚,可来得了这里的人都是贵不成言,天然不是纯真为了品菜看戏而来,和这全都城最有权势最为繁华的内宅夫人一起相互攀攀友情才是闲事,甚么后代婚事、甚么秘闻八卦,向来都是拉拢情面的妙手腕。因而乎,厅内大师敬酒谈笑,氛围跟着各种妙语垂垂热火朝天了起来。
一旁服侍的内侍和宫女都是内侍府抽调而来的,手脚活络,宁珞身边的是一个叫小安子的内侍,沉稳内敛,进退有度,看上去倒不太像是平常服侍人的的,不由得让宁珞多看了两眼。
“淑妃娘娘,我先在这里歇一会儿,”赵黛云的眉头紧蹙,却捂着肚子不肯解缆,“你去忙你的吧,娘娘第一次宫宴,可不能让人用心给弄砸了。”
宁珞仓猝道:“淑妃娘娘谬赞了,臣妇只是一名后宅妇人,那里敢说甚么功绩,只不过是妄图一家和乐的欢愉,阴差阳错罢了,倒让娘娘见笑了。”
赵黛云这才细心看清了宁珞的容颜,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原觉得在西北呆了这么长时候,风沙骄阳,酷寒盛暑,这宁珞的肌肤说不得被培植得不成样了,却没想到,面前的宁珞仍然白净柔滑,和畴前在京中的青涩比拟,端倪间倒是更添了几分已婚妇人的旖旎之色。
宁珞不想去自讨败兴,刚要调转目光,陈氏却俄然转过甚来,两人四目交代,宁珞只好微浅笑了笑,朝着她躬身致礼。
说着,她便施施然从宁珞身边走过,下巴高昂扬起,眼神轻视,几不成闻地轻哼了一声。
围观的世人散了开来,只见赵黛云靠在软垫上神采不太好,强笑着道:“无事,只是有些腹痛罢了……”
宁珞定了定神,回身朝她行了一礼,淡淡隧道:“瑞王妃风采尤甚畴前,令人叹服。”
宴厅中间非常宽广,酒菜连续上来,徐淑妃安排的折子戏也唱了起来,那头牌的声音绵长清澈,唱得煞是好听。
这宫宴会和赵黛云狭路相逢,宁珞心中早有筹办,只是本日见了,她还是略略吃了一惊。
不过她很快便没了闲情逸致去留意了,这定云侯夫人是都城炙手可热的新贵,加上本来就有的好分缘,天然是有好些人过来套近乎,她应酬得应接不暇,本来她想找太傅夫人套套近乎为余慧瑶再添几句美言,这下也落了空。
她表示身边的宫女去扶,赵黛云顺势站了起来,笑着道:“多谢淑妃娘娘,黛云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