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外早有软轿候着,一名内侍过来和小安子说了几句,小安子便躬身表示道:“这是田公公的人,夫人内里请,想必侯爷在内里已经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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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罢了,宁珞告别了徐淑妃,宁贺氏和她一起并肩而行叮咛了几句,小安子在前面带路,将她们带出了内宫。
小安子摸了摸脸,躬身道:“主子不敢,只要夫人没事就好。”
她在内心了冷哼了一声,挑衅地冲着赵黛云抬了抬下巴,嘴角暴露一丝轻视的笑意。
中间的婢女仓猝把人轰了出去。
此语一出,满室哗然。
她的目光一转,看向那位仍然坐在首位不动如山的瑞王妃,劈面而来的眼神中隐含着无尽的歹意,仿佛那水蛭,不吸干血不肯善罢甘休。
陈氏浑身狼狈,菜汁溅在了衣裙上,发髻上还挂了一根滴着汤水的菜叶,她的婢女仓猝去扶她,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着。
一丝妒恨从心底出现,赵黛云的脸皮抽搐了一下,轻吐出一口浊气,俄然朝着敷脸的婢女怒喝了起来:“会敷脸吗?指甲本日剪了没有?”
景昀轻哼了一声,抬手便去捏她的鼻子:“就算你不藏心眼,你也早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还想蹿到那里去?”
离定云侯府家的马车不远处,一辆玄色华盖的马车在一棵梧桐树下悄悄而立,在夜色的讳饰下几近看不出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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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蹿到这里来,”宁珞拍了拍他的胸口,“这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好啊,你们都通同好了来埋汰我!”
两小我说谈笑笑,不一会儿便到了自家的马车前驾车拜别。
掌风一歪,擦着宁珞的鼻翼而过,陈氏被人撞了一下,踉跄着倒在了桌案上,酒盅、碗碟跌了下来,“叮铃哐啷”地响个不断,碎成了一片片的。
“如果定云侯夫人有此神通,这神医的名号可非她莫属了。”
景昀余怒未消:“笨拙至极。当年我离京前便提示过太子,那金丹虽灵验,却不是固本培元的好东西,他们本身执意不听,还怪在别人头上。”
陈氏的话中间几个夫人听得逼真,与其让流言四起,不如干脆摊开来讲得一清二楚。
这下跟在中间服侍着的都是亲信了,一个用在水里浸泡过的手掌在赵黛云脸上揉捏着,一个跪在地上替她按摩着小腿,又有人奉上来了一碗燕窝百合粥,传闻对腹中的胎儿最是补养。
“别想了,”景昀劝道,“谁也不会信她的胡言乱语。”
她苦心运营了这么多年,这登顶之路还行动维艰、状况不竭,乃至搭上了本身父亲的性命,而宁珞只是去了一趟西北便收了如此赞誉,的确是岂有此理!
“走,回府。”她闭上眼睛,任凭胸中的狠戾之气来回冲撞了数遍,这才定下了神叮咛道。
宁珞挽住了宁贺氏,柔声道:“大伯母别活力了,太子妃娘娘也必然是听了下作之人的调拨才被迷了心眼,清者自清,我们对陛下的一片忠心,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中间几位夫人也都窃保私语了起来,
如果不是宁珞重生以后硬生生地换了人嫁,现在和景昀双宿双飞的人应当就是她,那专注密意的目光也应当是落在她的身上才对。
陈氏的眼神有些狼藉,踉跄着一把推开了她的婢女,朝着宁珞扑了上去,想和宁珞厮打。只听得“啪”的一声,徐淑妃拍案而起,满面怒容:“够了!陈氏你这是得了失心疯了不成!来人啊,把她带下去,替她洗把脸复苏一下,别让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