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噗嗤”乐了,她可难以设想,夙来在外人面前冷肃的景昀和邹泽林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蜜语甘言,可看景昀一脸如有所思,她不由得提心吊胆了起来:“你不会说真的吧?千万不要,余慧瑶被那徐家辱极在先,泽林才痛加反击,和我们完整不一样,我可不要你做如许的傻事。”
宁珞连连点头,刚要起家,却身上一重,被景昀赛过在了美人榻上。她不由得惊喘了一声:“别……姝儿还在内里……等我一起……”
宁珞忙不迭地起了身,理了理鬓角混乱的发丝,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半夜才回。”
景昀却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凑到了她耳边道:“你瞧,大师都盼着呢。”
“这个……我乃一时戏言……”他仓猝拱了拱手,想要辩白一二。
景曦自小便是怕这大哥的,背着他还敢嘟囔两句,当着面可不敢违逆,吐了吐舌头道:“是,年老迈嫂慢走,早日替我生下一个小侄子和姝儿作伴。”
景昀深思了半晌,神情有些古怪:“很痛快吗?”
宁珞陪着她练了一会儿琴,又指导了她的工笔技法,姑嫂二人相处得非常镇静。这几日已经有两家人到大长公主和宁珞跟前来密查口风了,一家是邹泽林大哥的儿子名叫邹远青,一家是当朝靖安王的小孙子贺渊,和宁贺氏是亲戚。两人的家世旗鼓相称,品德也非常端方,最后便要看景曦喜好哪一个了。
一个“玩”字被景昀吞入喉中,红唇落入桎梏,就连娇躯也被尽数掌控,身上的火苗被等闲地扑灭。
邹泽林那嘴皮子多刻薄,连在皇亲国戚面前都狂放非常,何况徐冠良如许一个角色,这番话一出,不但徐冠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同僚都面皮一紧,忙不迭地和徐冠良拉开了一段间隔以示无辜;而几近酒楼中统统的窗户都开了,人们都探出头来,看着这一场狭路相逢。
“女民气,海底针,”景昀讽刺道,“刚才是谁满眼放光,说是恋慕慧瑶的?”
早晨景昀返来时,宁珞兴趣勃勃地拉着他将白日里这大快民气的一幕说了一遍,说到出色处,几近是手舞足蹈:“你没瞧见那徐冠良的神采,青了红,红了白,的确太痛快了,可算是替慧瑶出了一口恶气。”
正值四月芳菲之际,各种名花争妍斗艳,姹紫嫣红中俊男靓女到处可见,将这百年书院带来了勃勃朝气。
宁珞将近急出一身汗来,软软地哀告道:“景大哥,别,她有闲事找我,明日便是赏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