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满面惭愧,凄然一笑:“我实在无颜面对你们,太子他不在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我又受人调拨对珞儿做了那样的事情……”
杨彦的神采一肃:“父皇的良苦用心,儿臣如何会不明白?畴前儿臣做了错事,因一念之差乃至于让元熹身陷险境,儿臣寝食难安,一向想找个机遇向元熹道歉,却又拉不下这个面子,”说着,他看向景昀道,“元熹,我那部属张炳成勾搭匪患欲置你于死地,我事前实不知情,还望元熹不要介怀。”
他的言辞竭诚,盛和帝也不由得有些动容:“你有这份心,便是好的。”
景昀冷眼旁观,心中忍不住喟叹,这杨彦唱作俱佳的工夫,他自愧不如。
“昀儿,快过来,”盛和帝朝着他招了招手,“快看朕这幅画画得如何?”
“儿臣思及儿时三皇兄对儿臣的顾问,心中不时不忍,前几日背着父皇去看望了三皇兄,”杨彦吞吞吐吐隧道,“这些日子三皇兄被圈禁在府中,精力不太好,儿臣便送了些吃食畴昔,安慰了几句,盼着三皇兄不要郁结在心,伤了身子。”
盛和帝沉默了半晌,轻叹了一声道:“可贵你有这份心,朕如何会怪你,快起来吧。你三皇兄是个跳脱的性子,轻易被人所诱,这才犯下了这弥天大罪,也不知霆儿昨日出事,会不会和他有关,如果如此,朕便再也不能绕他了。”
本来轻松安闲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景昀有些摸不透盛和帝叫他来做甚么了。
杨彦欲言又止,“扑通”一声在盛和帝面前跪了下来,颤声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瞒着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杨彦接过了话茬:“父皇说的是,畴前大皇兄便对儿臣珍惜有加,儿臣思及大皇兄,常常忍不住潸然泪下,如果大皇兄和三皇兄能够和睦敦睦,儿臣当今也不至于孤苦一人,惟愿大皇兄在天之灵,护佑父皇身材安康。”
大殿内世人起家惊呼了起来,盛和帝大惊失容,底下的陈氏更是发疯了似的,推开桌椅便朝前奔去,口中凄声叫道:“霆儿!我的霆儿!”
马身轰然倒地,景昀抱着杨霆在地上打了个一滚,躺在地上急剧地喘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