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思及儿时三皇兄对儿臣的顾问,心中不时不忍,前几日背着父皇去看望了三皇兄,”杨彦吞吞吐吐隧道,“这些日子三皇兄被圈禁在府中,精力不太好,儿臣便送了些吃食畴昔,安慰了几句,盼着三皇兄不要郁结在心,伤了身子。”
一听是田公公的声音,景昀立即翻开了车帘问道:“田公私有何要事?”
事关皇孙的存亡,东宫和公主府被命令彻查,统统相干人等押往大理寺。大殿内世人都上前嘘寒问暖,血迹和泥土让杨霆看上去狼狈不堪,也不晓得有没有受伤,只是单臂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双眼中呆愣愣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受了惊吓失了灵魂。
宁珞明白他的挣扎,如果身为皇子,靠近了要被狐疑是否别有所图,冷淡了要被质疑不忠不孝,父不再是纯粹的父,子也不再是纯粹的子。但是,这是命也,避无可避。她刚要安慰,马车俄然停了下来,内里有人叫道:“侯爷还在这里,可太好了。”
“父皇放心,大理寺已经在彻查了,如果有人拆台,必然让他无所遁形,”杨彦起了身,顺手替盛和帝换掉了有些凉了的茶水,递到了盛和帝手旁,“儿臣感觉,三皇兄该当遭到经验了,不会再做错事。”
杨彦接过了话茬:“父皇说的是,畴前大皇兄便对儿臣珍惜有加,儿臣思及大皇兄,常常忍不住潸然泪下,如果大皇兄和三皇兄能够和睦敦睦,儿臣当今也不至于孤苦一人,惟愿大皇兄在天之灵,护佑父皇身材安康。”
这话里仿佛有话,景昀冷静地看了杨彦一眼,没有作声。
盛和帝沉默了半晌,轻叹了一声道:“可贵你有这份心,朕如何会怪你,快起来吧。你三皇兄是个跳脱的性子,轻易被人所诱,这才犯下了这弥天大罪,也不知霆儿昨日出事,会不会和他有关,如果如此,朕便再也不能绕他了。”
陈氏含泪点了点头,哽咽着道:“我明白,是我忽视了,民气险恶,不得不防,这世上之人,不是都能像你们佳耦二人能以德抱怨的,我颠末这场灾害才看清这一点,实在痴顽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