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分坐在两旁,宁珞和景昀坐在右边,杨彦就在他们的斜劈面,赵黛云一身盛装坐在杨彦身边,而让宁珞惊奇的是,宁萱竟然也来了,但却没资格上席,只是跪坐在了杨彦的身后为他布菜斟酒。

邹泽林哈哈大笑了起来:“郎情妾意,真是羡煞旁人,如果有朝一日也有人陪我吟诗作对、喝酒对棋,那绕指柔便绕指柔吧。”

赵黛云奥秘地笑了笑,却不再往下说了,邹泽林明显心中痒痒的,朝着杨彦嚷嚷着:“瑞王殿下,你倒是发句话啊,我这是孤家寡人的,还要你们多多照拂啊。”

她不动声色地拉了杨彦一把,杨彦就势站了起来,神采已经规复了普通:“臣弟祝皇兄皇嫂身康体健、儿孙合座。”

宁珞却没笑,偷偷瞧了景昀一眼,却见景昀神采如常,倒是桌案底下的手一暖,一双刻薄的手掌将她的手握住了。

中间传来一声轻哼,宁珞一看,竟然是瑞王府的内侍总管于安,他的眼中带着难以粉饰的嫌弃,和宁珞对视了两眼别过脸去。

一抹绯红飞上脸颊,宁珞嗔了他一眼不出声了。

巍巍乎仿佛山高云淡,洋洋乎仿佛流水涛涛。

邹泽林就坐在景昀中间,满座的人都有娇妻美妾在侧,唯有他孤身一人,成了大师调侃讽刺的中间。

“我背你归去,趁便也可尝尝梅子酒,必然比杯中的更好喝。”景昀放下心来,浅笑着意有所指。

陈氏立即想起了宁珞,朝着她招了招手:“你叫宁珞吧?长得公然超卓,难怪世子如此疼宠于你。”

太子杨湛和太子妃陈氏坐在最上首,杨湛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甚是清秀,乍一看眉眼和景昀倒是有那么两三分的相像,只是因为长年体弱,神采惨白唇色青灰,和景昀的英挺冷峻有着天壤之别;太子妃陈氏眉眼和顺,言谈可亲,一看就是亲和刻薄之人,倒是让宁珞稍稍放下心来。

“九mm你还好吗?”她小声问道。

景昀有些莫名,阿谁娇纵率性的小女孩仿佛又返来了,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哄,只好凑畴昔在她耳边道:“珞儿这是在生我的气吗?这梅子酒很平淡苦涩,我替你满上,算是我赔罪。”

东宫总管将太霞湖边的凉亭三面用暖帐围起,暖帐外四周摆放着烤架,几个宫人将杀好的小牛肉一片片地在削下来现烤现呈,凉亭的中间支了一个小火炉在煮水,中间坐着一名宫女弹琴。

中间有宫人先奉上了琴,宁珞将手炉递给了身边的四叶,坐下来,抚上了琴弦,北风吹过,本来指间的热度一下子便被带走。

世人都大感不测,邹泽林更是骇怪:“这世上还能让瑞王妃东施效颦的女子吗?”

因为是私家宴请,请的也就七八户人家,聊的也是些私密之事,景昀身为东宫近臣,几近每年都在邀约之列。本年他新婚燕尔,如果宁珞不去,必然会惹人非议,更何况上回太子妃为杨彦议亲时碰了钉子,想必已经内心不痛快了,如果此次再推拒,只怕今后景昀和太子之间便会有了罅隙。

席间都是熟人,酒热耳酣之间,氛围垂垂热络了起来。

一旁的四叶惊呼了一声:“夫人,夫人你的手流血了!”

一曲将终,宁珞四指把稳一画,裂帛之声如同金玉,戛但是止。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小雪,薄薄的积雪将草板屋檐染上了一层红色,粉墙黛瓦模糊可见,倒不失为抚玩冬景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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