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这座大山的压迫下,车夫使出了浑身解数,终究在日落前赶到了定云侯府的太清别院。太清别院在太清山的山腰,依山傍水而建,风景秀美。
“不敢叨扰瑞王殿下。”景昀沉声道,“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先拜别殿下。”
景昀也不答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朝前走去。
宁臻川有些好笑,用心板起脸来:“我传闻你告了两日假?”
景昀只感觉喉中干涩,恨不得现在便和宁珞一起策马飞奔,到只要两人的处所去。
杨彦的目光在宁珞身上贪婪地逗留了半晌,旋即收回了目光,神情自如地和景昀酬酢着:“大寒天的,元熹可真有闲情逸致啊,”
礼成后便是午宴,宴席丰厚,清阳真人和大长公主已经好久没见了,两人相谈甚欢,景昀却吃得干巴巴的味同嚼蜡,宁臻川连续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宁珞想了一下,谨慎翼翼地提示:“那此次余家的事情,是不是有他在内里作怪?”
眼看着城墙在身后越来越远,景昀让车夫停了马车,将手指放在嘴边一声尖啸,不晓得甚么时候就跟在车队后的逐云飞奔而来,密切地绕着景昀打转。
在大陈,及笄是一名女子平生中最首要的日子之一,这一日,有前提的富朱紫家在及笄礼后都会宴请来宾,以此宣布吾家有女已长成。
宁珞心中荡漾,回身依偎在了景昀胸膛,低声道:“景大哥,我也是,如果上辈子我完善你的,这辈子我都要赔偿给你,我们永久都不分开。”
“别怕,有我在呢。”那明朗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胸膛微微震惊着,披收回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她揪紧的心垂垂安宁了下来。过了半晌,她乃至敢从景昀的怀里探出半个头,看着身边飞奔而过的景色,尽力感受着那种极致的称心。
“家母的病稍有转机,我们去太清观还愿。”景昀不亢不卑隧道。
景昀皱起了眉头:“我和父亲、岳父都细心切磋过了,只怕此中的确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除了两边父母,景家聘请的都是景宁两家靠近的长辈,人虽未几却都德高望重、身份贵重,包含宁国公夫人宁贺氏、姑姑宁臻芳都参加见礼。
“他这个套没把你们引出来,只怕会有别的招数,我看他本日表情很好,不会是已经胸有成竹了吧?”宁珞担忧地问。
昏黄的烛火星星点点,将后院装点的如梦似幻,在一片竹林掩映处,一片白雾蒸腾,热意劈面而来,竟然是一汪温泉。
宁珞内心一暖:“景大哥太霸道,莫非要我出娘胎便是你的吗?”
得了老丈人的训示,景昀便再无顾忌,拜别了大长公主和清阳真人,和宁珞一起上了马车直奔太清山而去。
“不至于,他到底是王爷之尊,总得有些礼义廉耻,”景昀安慰道,“更何况我们的婚事是陛下所赐,他千万不敢胡来。”
好好的一段路程,被他如许一搅仿佛一锅熬了好久的粥掉入了老鼠屎,兴趣大减。宿世杨彦的暗影太重,宁珞又气又怕:“他会不会跟上来?”
她的丈夫,将会是纵横天下的将军,而作为他的老婆,她如何能不去尽力跟上他的法度呢?
景昀猝然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吸吮了半晌,又猝然分开,哑声对着车夫道:“快一些,再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