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这座大山的压迫下,车夫使出了浑身解数,终究在日落前赶到了定云侯府的太清别院。太清别院在太清山的山腰,依山傍水而建,风景秀美。
景昀皱起了眉头:“我和父亲、岳父都细心切磋过了,只怕此中的确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家母的病稍有转机,我们去太清观还愿。”景昀不亢不卑隧道。
景昀欲言又止,眼中带着几分切磋,好一会儿才道:“你看起来很体味他。”
宁珞咬着唇,满心倔强地想要再骑马,却被景昀悄悄表示,两人一起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而去。
杨彦的目光在宁珞身上贪婪地逗留了半晌,旋即收回了目光,神情自如地和景昀酬酢着:“大寒天的,元熹可真有闲情逸致啊,”
“不至于,他到底是王爷之尊,总得有些礼义廉耻,”景昀安慰道,“更何况我们的婚事是陛下所赐,他千万不敢胡来。”
耳边一阵轻笑传来,宁臻川眼中的促狭一闪而过,景昀刹时明白了,耳根出现了一层绯色。
景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得宁珞内心莫名出现了一阵涩意。她坐正了身子,不着陈迹地朝着窗口挪了挪,车窗帘子还掀着,一股冷意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宁臻川有些好笑,用心板起脸来:“我传闻你告了两日假?”
太清别院的陈管家早就接了信,候在府门口将少仆人迎了出来:“世子爷叮咛的东西全都备好了,请少夫人和世子移步到后院。”
这一顿宴席吃得分外冗长,等大伙儿酒足饭饱,还要奉茶闲谈,幸亏宁臻川深谙景昀的表情,只说几个长辈集会便可,小辈们听着无趣还是各自散去做本身的事情便好。
“好,一起顺风。”杨彦嘴角带笑,一派风采翩翩的模样,眼神却仿如毒蛇,直勾勾地黏在宁珞身上,“珞妹谨慎别冻着,还是去马车上和缓一下吧。”
宁珞一凛,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是啊,毕竟小时候曾和他玩耍过一段光阴。”
得了老丈人的训示,景昀便再无顾忌,拜别了大长公主和清阳真人,和宁珞一起上了马车直奔太清山而去。
景昀恭谨隧道:“是,父亲说的是,我免得。”
而普通的及笄礼都会在婚进步行,宁珞如许的极其少见,也不宜再大宴来宾,这一点倒是正中景昀下怀。
“不敢叨扰瑞王殿下。”景昀沉声道,“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先拜别殿下。”
景昀盘腿在蒲团上坐了下来,将两盏小酒盅斟满了,嫣红的梅子酒仿佛宝石普通潋滟,倒映出了宁珞那张绝美的容颜。
“元熹想甚么这么入迷?”宁臻川笑道。
“如果如许就最好了,”景昀深思了半晌道,“实在我总感觉熟谙你好久了,有一辈子那么久。”
宁珞有些迷惑:“为甚么要去后院?”
景昀不得不抱着宁珞翻身上马,躬身见礼:“瑞王殿下。”
纵情奔驰了一会儿,景昀深怕宁珞受不了颠簸,这便放慢了马速。官道上的人很少,刚出正月,还是天寒的时候,路边田里劳作的人也不见一个。景昀也懒得让宁珞进马车去,干脆便两人依偎在一起,如同闲庭信步普通,在官道上缓缓而行。
昏黄的烛火星星点点,将后院装点的如梦似幻,在一片竹林掩映处,一片白雾蒸腾,热意劈面而来,竟然是一汪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