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一脸莫名其妙,见宁珞笑得直打跌,便捏住了她的手请愿地用了用力,宁珞好不轻易才忍住笑:“怪不得连铮儿都怕你,今后我们家的小辈都不消请先生了,都扔到你这里,你一咳嗽,保管他们都乖乖地听话。”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宁贺氏抱过她身边乳娘怀里的小娃娃逗道:“你倒是说说,方才看到姑父怕不怕啊?”
“那可说不准,”宁珞调皮隧道,“哪天我便腾云驾雾地畴昔了,把哥哥给你揪返来。”
这个动机在宁珞被梅皇贵妃叫入宫中的那一日便在心中成形,这些日子产生的这些事情让此念愈发激烈,本来他一向感觉太子固然身子弱了一些,但生性宽仁厚重,堪为储君,但是现在看来,太子固然宽仁却耳根子软,易受别人教唆。
秦湘兰和老夫人见了宁珞天然欢乐不已,拉着她问长问短,宁贺氏打量着她笑道:“珞儿的气色比起女人家的时候还好了很多,肤色也津润了好多,昀儿待你倒是故意了。”
老夫人明显是看惯了,沉着脸冲着宁珞招了招手,宁珞快步到了她跟前,伏在了她的膝前。
景昀却不睬她,抬手直接让人把礼品直接送回库房:“嫁给我不能千娇百宠,还要为了我委曲责备,我可舍不得。更何况,如果太子殿下需求我们如许如履薄冰的话……”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别想这些了,我恰好有事要和你筹议。”
长辈都在这里,宁珞大窘,瞪了他一眼,埋头吃起饭来。
宁珞的眼中突然亮起光来,她上一辈子被困在方寸之地,几近足不出户,如果能出去看看内里的六合,怎能不让她冲动莫名。
“别理她,”老夫人抚着她的手道,“自从萱儿嫁入了瑞王府,她便是这个放肆模样,前阵子萱儿有了喜了,她更是不得了了,我看都快翻出天去了。”
“放心吧,那孩子沉稳利落,宠辱不惊,我们夸是没用的,”宁贺氏打趣道,“只要我们珞儿夸上一句才气得他一个笑容。”
宁成氏住了口,满脸不甘心肠站了起来,嘴里嘟囔了一句:“不就是个世子嘛,如何百口都失了魂似的供着……”
大伙儿正说着呢,俄然之间内里一阵嚎哭声传来,听着声音仿佛是宁成氏的。
那日寿宴上宁珞一时激愤,只是返来后她左思右想了几日,太子殿下是储君,今后如果荣登大宝,定云侯府老是他的臣属,如果惹他不喜,只怕此后要行动唯艰,她身为景昀的老婆,此事又是由她而起,说不得还是应当由她去和陈氏和缓一下干系,受点气就受点气吧,别被景昀宠得不晓得天高地厚了。
宁珞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过来:“你想离京阔别这些纷争?”
宁珞一边陪着长辈谈天,一边心中倒是揣摩了起来,她和景昀自及笄圆房后便碰上了俞明钰的归天,百日热孝中又有诸多忌讳,这真正的情热也是这两个月才算开端,没有有孕倒也算普通,不过今后也该多留意一下才是,现在侯府人丁不枉冷冷僻清的,如果能多个孩子,大长公主必然能畅怀一些。
“不必,”景昀淡淡隧道,“我的事情,要你去低三下四赔谨慎做甚么。”
宁珞哭笑不得,这可真是霸道到家了。她也没法,只好问道:“筹议甚么?”
没过两天便是休沐了,景昀便带着宁珞去了宁国公府,宁珞自和母亲、祖母闲谈,景昀则和宁臻川一起入了书房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