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说谈笑笑,这便去膳厅落了座,只是宁成氏却不见了身影,老夫人遣了人去找,看看时候不早了,桌面上也就不等她了。
宁珞坐在中间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哭笑不得,也不想和这个二婶娘置气,只当着没闻声。
她安抚了母亲几句,笑着道:“母亲如果担忧,不如我替母亲去瞧瞧哥哥?”
宁珞一边陪着长辈谈天,一边心中倒是揣摩了起来,她和景昀自及笄圆房后便碰上了俞明钰的归天,百日热孝中又有诸多忌讳,这真正的情热也是这两个月才算开端,没有有孕倒也算普通,不过今后也该多留意一下才是,现在侯府人丁不枉冷冷僻清的,如果能多个孩子,大长公主必然能畅怀一些。
“别理她,”老夫人抚着她的手道,“自从萱儿嫁入了瑞王府,她便是这个放肆模样,前阵子萱儿有了喜了,她更是不得了了,我看都快翻出天去了。”
宁珞也乐了,凑畴昔逗那孩子:“真的怕吗?让姑父多抱抱你就不怕了。”
景昀凝神看了两眼,寂然道:“不太像,倒是和宁大哥像了个九成九。”
“不必,”景昀淡淡隧道,“我的事情,要你去低三下四赔谨慎做甚么。”
宁珞嗔了他一眼:“我们俩之间还计算甚么?莫非还让你去低三下四地赔谨慎不成?”
老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悦隧道:“老二媳妇这是如何了,一惊一乍的,不晓得的还觉得在府里如何受欺负了呢。”
只是这话她可不能和父母说,要不然宁臻川能气死,那是他老友的女儿,两家长辈都对这门婚事很对劲。
秦湘兰勉强笑了笑:“萱儿也是个有福分的。”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候,算算都一个多时候了,宁臻川和景昀这才从书房里出来了,宁珞见他二人神采如常,便知他们已经有了定夺,宁臻川心机周到,又在盛和帝面前当了这么多年的臣子,必然会有一个更加稳妥的体例。
宁珩调往班固城前家里便已经开端在为他议亲,是翰林院大学士林振宁的女儿,闺名叫林墨兰,宁珞偶尔在外赴宴时也瞧见过,一副娇怯怯的模样,生得非常美好,见了她也很懂礼数,只是宁珞和宁珩密切,曾听宁珩抱怨过,他的老婆如果如许娇滴滴的,打个喷嚏便要吓死的模样,他可要头疼死了。
秦湘兰本日晓得宁珞要来,特地让厨子筹办了好几个她爱吃的菜,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这是你最爱吃的蜜汁藕片,另有蟹粉豆腐羹,别家的厨子可烧不出这隧道的味道来。”
秦湘兰笑了起来,拧了拧她的脸颊嗔道:“你啊你,就晓得哄我高兴,这千里迢迢的你能去瞧吗?”
没过两天便是休沐了,景昀便带着宁珞去了宁国公府,宁珞自和母亲、祖母闲谈,景昀则和宁臻川一起入了书房长谈。
景昀沉吟了半晌道:“你想不想同我一起去内里瞧瞧?固然不会有都城的繁华温馨,但长河夕照、大漠孤烟,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秦湘兰笑道:“姐姐可别夸昀儿了,只怕被他听到要对劲死了。”
秦湘兰顿时有些不天然了起来:“珞儿还小呢,开年刚及笄,不焦急。”
秦湘兰看着女后代婿一派和美的模样,俄然一下便伤感了起来:“也不晓得你哥哥在北边到底过得如何样,那边荒山僻壤的,只怕是吃不好也穿不好,早晓得在他走之前就把亲成了,也好过我现在这般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