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恍然大悟:“是是,侯爷说的是,小人这便再去揣摩揣摩。”
李管家在一旁惭愧隧道:“夫人和侯爷先委曲些,这里的物件到底没有都城的丰厚,我已经拜托了秦家商行的人去带了。”
提起昨晚的事来,李成林眉飞色舞:“侯爷公然神机奇谋,阿谁吕益固然是个浅显贩子,可他请的那几个行脚倒是那些悍匪乔装的,我深怕他们不脱手,特地还装着派了人手到中间的村落去查探地形,他们公然被骗,埋伏着的几百号人都冲了过来,觉得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这类流匪何足惧哉,杀得实在是痛快!还一起咬着他们到了他们的老巢,早上秦门城的守备校尉过来接办了,这一次围歼,足足能让他们伤个几年的元气,想必这里的匪患会好上很多。”
她俄然想起了甚么,坐直了身子问道:“四叶,你晓得昨晚的皮电影厥后是如何样的吗?”
将戏折子放在胸前,宁珞闭上眼睛,在脑中设想了半晌,甜甜地笑了。
李管家得了嘉奖欢畅隧道:“小人不敢居功,都是侯爷叮咛的,说是就算短了别的也不能短了夫人的爱好。”
宁珞瞟了景昀一眼,抿着唇内心喜滋滋的。
宁珞接过来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这是一张戏折子,专门用来给朱紫点戏的,上面写着戏园里各出戏的简介。
都督府在城南,景昀早已派了管家提早半个月到了此地筹措都督府的外务,这都督府固然比不上都城侯府的气度华贵,却也筹划得有模有样,内里花圃、莲池、假山一应俱全,宁珞和景昀居住的院子中浅香阵阵,竟然还种了几株桂花花,几点残留的花瓣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意趣。
景昀不动声色地朝后扫了一眼,城中的这一众属官都还算年青,站在徐晋良身边身着武将官服的该当就是折冲府的司马秦庆怀,上任都督调走后鲁平城的武备该当就是由他暂领,此人是昌州人士,很有将才,却一向和上任都督反面。
景昀朝着她笑了笑,凑到她耳旁道:“我的夫人,天然要千娇百宠着,甚么都用到最好。”
宁珞有些欣然,不晓得那艳鬼和秦娘厥后如何样了?是再一次被羽士打得魂飞魄散,再苦苦地追随一世又一世吗?
稍事安息,景昀一行人便出了秦门城,和李成林汇合。李成林这里独一几个侍卫受伤,倒是俘虏了好些黑衣人,和昨晚的算在一起一共有九个,包含匪首张炳成。
绿松翻开帘子探出头来:“夫人,给你,这是侯爷一早特地让我去了趟戏园子取来的。”
这些羽林军都是景昀亲手练习的精锐,放在疆场上阿谁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精兵,又早有筹办、设伏诱敌,大获全胜也在料想当中。
“固然强盗的主力已经剿除,但也要防备残存的流寇为祸,”景昀叮咛道,“别忘了在此地多派驻人手,遵循强盗的供词追缉脱逃的流寇。”
“多谢于大人,有劳诸位远迎,辛苦了。”景昀客气了两句,便上马往城中去了。
城中早已得知动静,昌州刺史府、折冲府下一众属官、士绅均候在城门口驱逐,领头的是一个三十高低的青衣男人,一见景昀便令人迎了上去,躬身施礼道:“刺史府长史徐晋良见过定云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