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宁珞最体贴的便是景昀在这鲁平城中的军务,两人一起过来时,景昀偶尔也会提及到任以后的毒手事情,那日瞧见的司马秦庆怀传闻桀骜不驯,和历任都督都面和心分歧,而昌州刺史于锡元传闻是个油滑之徒,最善明哲保身,他在昌州已经为官七八年了,根深叶茂,如果扯扯景昀的后腿,便要让景昀大伤脑筋。
大师大要上客气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徐晋良道:“侯爷一起辛苦了,请先去府上安息半晌,早晨刺史大人已经备下了宴席,为侯爷拂尘洗尘。”
“别太操心了,”宁珞嗔了景昀一眼,轻声道,“我又不是纸糊的,渐渐也就适应过来了。”
城中早已得知动静,昌州刺史府、折冲府下一众属官、士绅均候在城门口驱逐,领头的是一个三十高低的青衣男人,一见景昀便令人迎了上去,躬身施礼道:“刺史府长史徐晋良见过定云侯爷。”
宁珞有些欣然,不晓得那艳鬼和秦娘厥后如何样了?是再一次被羽士打得魂飞魄散,再苦苦地追随一世又一世吗?
那日洗尘宴上,于锡元倒是非常热忱,说是景昀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又年纪悄悄封了候,必然是天纵英才,今后如有甚么要他一介文臣互助的,必然大力以助。
“李管家辛苦了,这里挺好,我很对劲。”宁珞笑着道。
鲁平城是西北这一片最大的城池,胡羌、北周等地来往的客商很多,每到阛阓之日城中各色人等云集,也是非常繁华,各种西北的小吃多得很,府里的厨子有个本地人,会做很多在宁珞眼中希奇古怪的小吃,宁珞便兴趣勃勃地尝了几样,甚么羊肉泡馍、肉夹饼之类的,倒也挺好吃的,便揣摩着今后如果得空了,便可亲身学一学,也好让景昀尝尝鲜。
景昀繁忙,宁珞也没闲着,她读过这西北的处所日记,对这里的风土情面略通一二,景昀每日在外劳累,她怕他吃不好,便每天和人变着法儿地烧些他爱吃的东西,如果他来不及回府用膳,便让人装在食盒里带去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