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奇了,好端端的,这位刺史夫人如何会亲身登门拜访,又要破钞宴客呢?可她和秦亦瀚好不轻易才气聚上一聚,这二人横插一杠子,这午膳可要没甚么胃口了。
宁珞调皮地笑了笑:“他但是经翰哥哥那双利眼鉴定过的,不待我好都不可。”
宁珞婉拒的话刚说了一半,丁夫人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热忱隧道:“前次是你破钞了,那金钏能抵得上我那好几顿呢,夫人如果不去,可让我的老脸往那里搁,来来来,一起一起。”
年三十的时候,因为酷寒沉寂了多时的鲁平城鞭炮连天,特别是孩童们,吃过年夜饭便出来撒欢,倒也看上去热烈了很多。
“这边的买卖这么难吗?要不要让景大哥替你打声号召?”宁珞思忖了半晌问道。
宁珞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却也不好不给丁夫人面子,笑着道:“我家里来了客人,这便去鲁平酒楼宴请。”
追月喷了一鼻子气在她手臂上,傲娇地刨着蹄子。
秦亦瀚顿时想起那惊心动魄的端五节来,点头感喟道:“那日可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因祸得福。”
两人聊了一会儿,管家便过来扣问,说是不知表少爷喜好用些甚么,也好让厨房这里提早筹办起来。
送走了宁珩和卫泗后,扫尘祭祖,定云侯府、宁国公府和江南那边别离都送来了年货,景铮和景曦也各自给兄嫂写来了拜年的手札。这一年来家变频出,景铮也变得更加懂事了,在信里的口气日渐老成,让兄嫂不要牵挂京里,他会照顾好姐姐和祖母的。
一人一马玩得正高兴呢,绿松急仓促地跑了出去,嘴角笑意盈盈:“夫人,有客人来了。”
花厅里,一个颀长秀逸的背影背光而立,正在看挂在墙上的八骏图,一闻声这混乱的脚步声,不由得点头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恰都雅到宁珞一脚跨进了门槛。
秦亦瀚笑着道:“如何珞妹嫁为人妇了反倒跳脱了起来,看起来侯爷待你很好。”
景昀天然更是不畏酷寒,一起兴趣勃勃地牵着宁珞的手,街道上绕了一圈,最后在城中的一个山坡处停了脚步。
“快些长啊,春季顿时要到了,”宁珞抚着马头呢喃着,“到时候我们和逐云一起去草原玩,你可不能输给它太多啊。”
宁珞内心暗自好笑,如何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早上练了一会儿五禽戏,宁珞感觉本身的精力更加好了起来,脚步也越见轻巧,那匹小马驹现在也已经长得有逐云一大半高了,毛色油光锃亮,马姿健旺,宁珞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追月”,每日都要亲身过来喂他吃些青草,偶然候还带些饴糖来让它解解馋,小马驹和她密切得很。
秦家的买卖主如果织造和茶叶,秦亦瀚想必忙得很,却亲身领着商队过来看望,这番情义,让人不得不动容。
景昀传闻了此事,兴趣勃勃地去别人那边学了,返来亲手替她做了两盏,将一大块冰雕成了两朵荷花的形状,然后从中间分为两半,两人各拎一半,合起来就是一朵并蒂莲,意喻莲开并蒂、百年好合。
绿松被她吓了一跳,一起追了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臂一叠声地叫道:“哎呀夫人,你如何像个小孩子似的,谨慎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