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呆了一瞬,突然喝彩了一声,拎起裙摆就跑。
景昀传闻了此事,兴趣勃勃地去别人那边学了,返来亲手替她做了两盏,将一大块冰雕成了两朵荷花的形状,然后从中间分为两半,两人各拎一半,合起来就是一朵并蒂莲,意喻莲开并蒂、百年好合。
这鲁平城的上元节非常热烈,这两天的气候略略有些回暖,大街上各式百般的华灯早已挂了出来,而此处最有特性的便是冰灯,这里的气候冷,冰在内里不会熔化,百姓们便做出了各式冰灯,将烛火置入冰灯中,那晶莹剔透的花草鱼虫在灯火的辉映下贱光溢彩,非常标致;又因为烛火的燃烧,那冰灯撑不了多长时候便会化了,这斑斓转眼即逝,更显贵重。
“那豪情好,”宁珞抿着唇笑了,“实在我也感觉这里放弃了有些可惜,西戎和北狄那边可有很多宝贝,他们又是未野蛮的,我们大陈的东西他们必定喜好。”
“那可又巧了,”丁夫人殷勤隧道,“我正幸亏那边定了包厢,大师一起,一起。”
正月初六开端,景昀便又开端繁忙了起来,这一忙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
“快些长啊,春季顿时要到了,”宁珞抚着马头呢喃着,“到时候我们和逐云一起去草原玩,你可不能输给它太多啊。”
绿松被她吓了一跳,一起追了上去,扶住了她的手臂一叠声地叫道:“哎呀夫人,你如何像个小孩子似的,谨慎摔了……”
秦家的买卖主如果织造和茶叶,秦亦瀚想必忙得很,却亲身领着商队过来看望,这番情义,让人不得不动容。
追月喷了一鼻子气在她手臂上,傲娇地刨着蹄子。
“这边的买卖这么难吗?要不要让景大哥替你打声号召?”宁珞思忖了半晌问道。
新年里过得非常舒坦,没了在都城没完没了的应酬,又不消去衙门办公,除了因公宴请了一下折冲府的一些部下、插手了刺史府的一场宴席外,统统的其他来往景昀都推了,和宁珞两人在家中实在甜美了几日,也算是弥补这些日子来为了军务的辛苦吧。
一行人稍事安息,宁珞便叫上了四叶、绿松随身服侍,景勒领着侍戍卫着,刚出了门,却瞧见一辆广大的马车缓缓而来,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北边、西北这里的买卖早在四五年前就在运营了,不过一向没有甚么大的转机。从江南到这里路途悠远,如果大型的商队必须走官道,要绕很多远路,如果抄近道的话,就怕赶上劫匪,那便血本无归了;最费事的还不是劫匪,这里因为地处边疆,关卡浩繁,如果通过边疆到北周更是手续庞大、关税浩繁,就连去西戎和北狄也是如此,本来丰富的利润被这么七七八八的事情一朋分便没剩多少了。
从上往下看去,全部鲁平城银装素裹,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光,万家灯火装点此中,四周暗沉沉的夜色将它包裹了起来,仿佛有种遗世独立的夸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