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般说着,可真敢不拘礼一屁股坐下的人还没能活着进这长明殿,世人齐齐福身应了声“是”,才端方落座。
宫宴列席以爵为先,排在他们侯府上头的国公府就有十数家,再算上皇族宗室,能在殿内列席已是格外虐待。
世人虽未直视,可心底京都儿清,这食不知味的宫宴,总算是要进入正题了。
就这一会儿工夫,章皇后打量着明檀的背影,心下是更加对劲。
如果沈画入了昌玉街飞上枝头,她却因未婚夫背弃黄了婚事,那她明家小蜜斯岂不成了上都城里最大的笑话?
明檀兀自想着与令国公府的婚事,忽闻此声,忙收起邪念,随其别人一起朝前施礼。
这说一眼,还真就一眼。
成康帝又转头问:“阿绪,你感觉如何?”
宫中设席之序向来烦琐,章皇后虽免了些不需求的虚礼,但一道道流程走下来,以供分食的好菜都已凉得完整。一众命妇贵女皆是意味性地用上一两口,时候保持静雅端庄的模样。
裴氏轻嗔了她一眼:“甚么罪恶不罪恶的,今儿上元,可别说这话!”
二门外,车马早已备齐。明檀捧着暖手炉姗姗现身时,侯夫人裴氏与沈画已在车内端坐。
明檀自幼习琴,师承名家,有人想在她面前发挥琴艺,她自有几分猎奇,对方将如何艳惊四座。
她来京半载,深知靖安侯府家世显赫,在京中有不俗职位,可为何本日宫中设席,位置却如此之远?
章皇后对择选妾室并无兴趣,垂眸整了整袖口,没应这声。
这份温馨一向持续到前头内侍尖着嗓音喊:“皇后娘娘驾到——”
成康帝又转头,看向身侧的黑衣男人:“阿绪,你也瞧一眼?毕竟是为你选妃,总要合你情意才是。”
现在长明殿浑家多却静,明檀落座后,似不经意般往前头令国公府的位置扫了一眼。
暖阁产生的统统,赴宴官眷一无所知。入了雍园,世人被领往长明殿,顺次列席。
“是。”内侍应了差,躬身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