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出门前,江绪倒是特地多说了几句,让明檀心安。
明檀内心略有些别扭,然也不好多说甚么,只小声嘟囔了句:“请人就请人,由头也不晓得找个听得入耳的,甚么拂尘洗尘,都来灵州好几日了还拂尘洗尘,夫君莫不是个鸡毛掸子,哪来那么多尘。”
喻伯忠:“……?”
她行了个礼,灵巧落座在江绪身侧,规端方矩保持着寸许间隔,只执起玉箸,为江绪添了一筷子青笋,声音亦是柔婉洁净:“灵州青笋鲜脆,清炒味最好,殿下无妨尝尝?”
此中有个女民气机活络,想着今后就是王爷的人了,若不想被王爷收用一时便扔在一旁不得伴同回京,还得傍紧王妃才是。
酒过三巡,喻伯忠终究提起闲事:“对了,王爷,下官有一事容禀。市舶司监官周保平之死,我司与府衙一道细查了好久,下官觉得,周监官夙来洁身自好,为官勤恳,万不会是那等,整天醉心于狎妓吃苦之人。”
喻伯忠一番酬酢,世人又轮着给江绪敬了杯酒。
“大师也都感觉,周监官暴毙一事应是另有蹊跷,然先前查了好久都没查出端倪,下官想着周监官是圣上看重之人,也不敢坦白担搁,第一时候便将周监官明面上的死因写了道折子递进了京。不过这些日子,周监官的真正死因,总算是查了出来。”
灵州富庶,饮食也非常讲究邃密,明檀连续尝了几道颇觉别致的点心,正与知府夫人说着,待今后回了上京,定要寻名灵州厨子入府,外头忽有人禀:“王妃,夫人,喻,喻大人送来了几位徽楼的女人,说是……说是要送予定北王殿下。”
世人:“……”
江绪没看那女人,但静了半晌,他竟执箸,夹起了那女人为其着添的青笋。
她稍稍有些慌神,下认识便想特长帕去擦,可江绪却先一步按住了香囊:“别碰。”
他声音忽地疏冷,正想给他斟酒的清羽不由得抖了下,酒珠滚落在他的香囊之上。
统统人都在存眷着江绪的反应,包含舒景然。这位女人,容色极美,但他看着如何,眉眼间有些眼熟?有些像…像……他似是忖住了,一时竟想不起来。
喻伯忠擦了擦额上的汗,又与舒景然谨慎客气了番。幸亏舒景然说话入耳很多,这才缓了缓贰内心头的忐忑严峻。
徽楼中又是一番歌舞赏乐,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来禀喻伯忠,说是女人们都已顺利送入府中。
而现在知府府衙中,明檀也正咀嚼着知府夫人特地着人筹办的灵州美食。
固然从始至终,这定北王殿下也只不过吃了一片青笋,都未拿正眼瞧人,但男人间的那点儿心机他还能不明白?不回绝那不就是接管的意义。
“是啊是啊。”
“是。清羽是徽楼里最好的女人,也是教习妈妈最看重的女人,奴婢等,都是不大能及得上的。”
她回身,端坐至花厅上首,知府夫人则是大气儿都不敢出地在一旁陪坐。
舒景然都不由得看怔了瞬,这些女子,仿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