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二楼雅间,明檀皱眉,刚想说这龙井不好,里头掺了陈茶,楼下就忽地闹将起来,仿佛是有人吃了白食不肯付账。
云旖拱手领命。
知府闻讯,忙至城门亲迎。
明檀所遭到的教诲一向是女子不得干政,以是她从不过问江绪的公事,此回南下灵州,她也没问江绪办的到底是甚么差,还下认识觉得,既都能带上她,必定无甚凶恶。
好吧,她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怕,若她一道出行他还能顺道捎个女子回府,那回到上京她也是不消做人了。
河中戏顾名思义自是要在河里头唱,戏台子搭在河里,入夜台上灯火环抱,河面也燃起簇簇河灯,观者坐在画舫里头乘凉,闻着荷香,赏着夜戏,别有一番舒畅。
明檀沉浸在方知此事的震惊当中,诚恳点了下头。点完她反应过来,又立马点头,强装平静道:“有夫君在,阿檀不怕,有甚么好怕的。”
倒是知府家二蜜斯的话头引得成心机些:“王妃娘娘,您可传闻过我们灵州的一百八十舫?瞧,那头一片亮的处所便是我们灵州的一百八十舫了,王爷与爹爹他们去的仙泉坊是靠右的那一片。”
到了泉城,江绪不筹算持续低调,在城门查验处便亮了身份。
这年初吃白食还带这么放肆的?
灵州高低的处所长官也多与宿家勾连,没有勾连且不肯有所勾连的,总会因各种来由死于非命。
等等,自家妹子是宿家三房九女人跟前得宠的小丫头,就能让他如此放肆?看来这宿家在灵州,还真是土天子啊。
“本王行事,还需先奉告知府大人么。”江绪负手,不觉得意道。
自庞山解缆,一起不急不缓往前行了旬日,终究达到灵州。
明檀得知远处那片光辉之处便是灵州一百八十舫后,看戏总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就要往那头望上一眼。
“王妃该对本身有些信心才是。”说着,他给明檀夹了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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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爷亲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包涵。”知府诚惶诚恐,明显晓得江绪为何前来,也要硬着头皮装出浑然不知的模样,还得谨慎翼翼问上一句,“王爷此回台端光临,但是有差使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