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太医忙起家拱手道:“是微臣的本分。”
“……”
封太医是江绪的人,新婚头几日,他便来府,为明檀存候然脉。
封太医又恭敬回礼:“娘娘言重了,微臣这便去为娘娘开安神药方,娘娘好生安息。”
及至正屋外头,江绪停下步子,沉声问道:“王妃真的无碍?”
那笑极淡,江绪本身都没发觉,明檀兀自脸热,埋着脑袋给他宽衣,也错过了这可贵的一幕。
“未曾。”
当然不是。
明檀点头:“不消了。”
她的五官是极精美的,眉毛清秀,鼻子小巧,眼睛却像盈着两汪清泉,眼睫上还沾了极藐小的水珠。许是嫁人这段光阴过得津润,她小脸嘟起两团,瞧着倒比上妆时多了几分少女娇憨。
“夫君还要去措置军务吗?”因刚哭过,她的声音有些糯,听着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半晌,封太医顿了顿,考虑回话道:“娘娘受了惊,但并无大碍,微臣开一副安神汤药,寝息前喝上一帖便好。”
“即便本日在屋中的是你,本王也不介怀,这不是你的错。”
她有些委曲。
他只不过是见她闪躲,筹算主动去书房姑息一下罢了。
江绪眉心突崛起跳。
江绪的手撑在明檀耳边,气味包裹着,她全部身子也被他笼在身下。
她从净室出来,探头探脑张望了会儿,没瞧见江绪身影,便由着绿萼服侍,入了床榻。
她自顾自道:“无事,阿檀接受得住,夫君直言便是,夫君也不必委曲本身去睡书房,若夫君介怀,阿檀称病,自请避居,今后不再在夫君跟前碍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