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唐友德就等他这句呢,闻言便对劲洋洋道:“隐士自有奇策。我一开端言明只收五千斤,可他们手里的丝却远超这个数。缠着我求爷爷告奶奶,又主动降了价,我这才勉为其难,给他们包了圆。”
“我家在南京,要开个……”赵昊故意吹嘘一番,无法转眼会被戳穿,只好实话实说道:“小小的酒楼。眼下正一边装修一边招工,不知贤伉俪是否情愿屈就?”
“想不到公子竟然还心系社稷!”唐友德闻言神采一肃道:“好,就听公子的,我们进城征税去!”
“呃……”赵昊举目远眺,只见江东门税关,也就在二里外。“如此明目张胆,朝廷能不晓得?”
他只当赵昊又在逗弄本身。却没看到赵公子眉宇间,那一抹转眼即逝的阴霾。
“我不交。”赵昊却顿时现了本相。
赵昊看着面前繁忙的船埠,奇特的问刚补完觉、从舱里出来的唐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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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
“如许啊……”赵昊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大明就是毁在你们这帮人手里的。”
赵昊心说,我就是看上你这点,才想让你给‘味极鲜’当保安队长的。
“我不进城,凭甚么收我的税?”唐友德一脸理所当然道:“到时候交割也在城外,朝廷一文钱也收不到。”
“生丝是抛货,一船装满也就五六千斤,一条船必定不敷。”唐友德也哈欠连连的解释道:“当时就跟伍记定了两条船,但有一条少租了一天,以是今早才到,如答应以省十两银子。”
“霜成雪……”赵昊幽幽吐出三个字。
来时逆流一天一夜,回程逆流而下,晌中午便已经看到了那座闪闪发光的琉璃塔。
“不是我自夸,论起记仇来,南都城没能比过我的。”赵昊半真半假的笑了笑。
“这活我无能。”吴玉面前一亮道:“小人动手有分寸,公子不消担忧会打出性命……”
“公子见教,自当洗耳恭听。”吴玉毕竟是念过经籍的,说话斯斯文文,长得也俊,怪不得被汤四丫倒追。
“咦,如何多了条船?”赵昊奇特的看一眼另一条货船。
赵昊内心清楚,别看社首们现在挺欢畅,恐怕不出俩月,吃了唐瘦子的心都会有。
‘小恩小惠。’
“还没想好,先跟着下船,找个处所落脚,看看能不能在南都城找个谋生。”吴玉已经解去了头上的布条。那一锨只是给他开了眉角,看着骇人,实则并无大碍。
他又对四丫笑道:“四丫姐伶牙俐齿,又见过大场面,必定能帮上大忙。不过详细做甚么,还得问过方掌柜。”
“没甚么事,就是问问你们筹办去哪?”赵昊转过甚来,笑容比落日还要暖人。
余鹏也陪他熬了一夜,看着唐友德上半夜跟社首们争竞了半宿,下半夜又马不断蹄赶到船埠,一包包细心验过货,然后催促着乡民装船……这个看上去养尊处优的瘦子,已经连轴转了一天一夜。
“如何不进城?”
“这是要干吗?”
“公子还真是甩手掌柜,一点都不管不问。”唐友德苦笑看着赵昊。他都悔怨聘请这小子跟着下乡了,除了添乱是一点忙都没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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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余鹏对他好生佩服。心说分号遍金陵的百大哥店,公然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