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见教,自当洗耳恭听。”吴玉毕竟是念过经籍的,说话斯斯文文,长得也俊,怪不得被汤四丫倒追。
‘小恩小惠。’
“咦,如何多了条船?”赵昊奇特的看一眼另一条货船。
“不是我自夸,论起记仇来,南都城没能比过我的。”赵昊半真半假的笑了笑。
“不是说五钱一斤吗?如何多收了一千斤另有剩?”
来时逆流一天一夜,回程逆流而下,晌中午便已经看到了那座闪闪发光的琉璃塔。
“不会做饭也有很多活能够干。”赵昊假装没看到两人的小行动,自顾自的说道:“比如开门做买卖,不免有活闹鬼上门,吴大哥的大铁棍子往门前一杵,哪个敢来拆台?”
“霜成雪……”赵昊幽幽吐出三个字。
他只当赵昊又在逗弄本身。却没看到赵公子眉宇间,那一抹转眼即逝的阴霾。
“只是,我们不会做饭……”吴玉固然出家,却保持着不打诳语的好风俗,与某位着名法师构成光鲜对比。“四丫在虎帐时,厨子军都不消她帮着做饭……”
“老唐。”
“奸滑,公然是奸商。”赵昊将碎鸡蛋壳掸入江水,点头叹道:“今后很多长个心眼,弄不好就让你坑了。”
“公子,说话要凭知己啊?我对你但是一片热诚啊。”唐友德叫起撞天屈道:“再说咱俩谁坑谁啊,每次不都是我亏损吗?”
吴玉顿时乖乖闭嘴。
“这是要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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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轻风吹散了河面的薄雾,野渡船埠上彻夜达旦的火把次第燃烧了。
“进城要课税的,不但有城门税,有船料商税。我们贩的是生丝,还要被织造寺人课一道丝税。”唐友德接过伴计递上的湿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随口答道:“东一刀西一刀下来,我们另有甚么赚头?”
装货的乡民一下船,两艘货船便撤掉踏板,解缆摇撸,驶离了船埠。
赵昊看着面前繁忙的船埠,奇特的问刚补完觉、从舱里出来的唐友德。
说话间,船却在城外停了下来。
“生丝是抛货,一船装满也就五六千斤,一条船必定不敷。”唐友德也哈欠连连的解释道:“当时就跟伍记定了两条船,但有一条少租了一天,以是今早才到,如答应以省十两银子。”
“我有个建议,贤伉俪无妨听听如何?”赵昊便轻咳一声。
“我家在南京,要开个……”赵昊故意吹嘘一番,无法转眼会被戳穿,只好实话实说道:“小小的酒楼。眼下正一边装修一边招工,不知贤伉俪是否情愿屈就?”
“如许啊……”赵昊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大明就是毁在你们这帮人手里的。”
差未几装完船时,赵昊才打着哈欠骑着驴,在高武和吴玉伉俪的伴随下,不紧不慢的来到船埠。
唐老板狠狠咬一口茶叶蛋,向赵昊报账道:“一共收了一万一千斤丝,本钱还剩一百两。付出了船钱,再租间堆栈也就差未几恰好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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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便能够不交税了?”赵昊看着船埠上樯橹如林,起码泊了上百艘货船在高低货。
他又对四丫笑道:“四丫姐伶牙俐齿,又见过大场面,必定能帮上大忙。不过详细做甚么,还得问过方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