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啊。”赵昊听到这层,愈发果断了要让赵二爷考落第人的信心。却又俄然心中一紧,有些艰巨的问道:“举人有钱,可穷秀才如何保持面子?”
“妈呀……”吓得赵创业腿一软,几乎跪地上,赵显却几乎蹦起来。
“那是天然,并且相公们的伞,都是锡顶的,跟我们平头百姓是不一样的。”高铁匠不无恋慕道:“雨天暑日,书童伸开,银光闪闪,一看就晓得是秀才相公来了。”
看他父子的吃穿,看这寒酸的铁匠铺,高铁匠能有几个钱?却情愿急人所难。
“这不跟大伯开打趣么。”赵昊笑嘻嘻的朝大伯拱拱手,又朝堂兄呲牙一笑道:“甚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公子竟不晓得?”高铁匠吃惊的瞪大眼,想一会儿才觉悟道:“公子官宦之家,钟鸣鼎食,常日衣食住行,已经远超平常举人,更别说秀才、监生之类的相公了。”
“哦?”赵昊猎奇问道:“相公二字又没写在脸上,老伯看不出,也是普通吧?”
“咦?”赵昊不由有些奇特,大伯和堂哥如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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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臭小子,不晓得人吓人,吓死人?”赵创业转头见是赵昊,不由哭笑不得。
赵昊听得两眼发直,心说这也太爽了点吧。便又问道:“那举人呢?”
初春中午的阳光和顺温暖,照得铁匠铺中一片暖洋洋。
高铁匠自行脑补,倒省了赵昊一番口舌去解释,他便搁下饭碗,拱拱手道:“还请老伯见教。”
赵昊晓得,他是委宛的问,赵守正为啥一把年纪,还游手好闲?
“那如何会?”高铁匠大摇其头道:“官人有官人的体统,相私有相公的面子,那是一看就没差的。”
“那就里边请,处所粗陋,大伯别嫌弃就好。”赵昊说着,带领两人进了家门。
“干吗呢?!”赵昊站在那两人背后,俄然低喝一声。
赵创业闻言难堪的咳嗽一声,敷衍道:“唉,有些原因,临时住在你兄长的外公家,只是暂住,暂住。”
大伯见赵昊并无嘲弄之色,才想起他父子本来是筹算软饭双吃的,只是双双惨遭退婚,才落到本日的境地。
赵创业被面前修修补补、破败不堪的气象给惊呆了。
赵昊一边给大伯和堂兄泡茶,一边随口问道:“听父亲说,大伯没住在官舍?”
“这还好多了,若非邻居帮着好生补葺,的确没法住人。”
好半晌才难过道:“你们真的住这儿了?前日你父亲去衙门说,我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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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也吃饱喝足了,便告别了高铁匠父子,出来铁匠铺。
赵昊便一脸恋慕,道:“那豪情好,定要多住些光阴,可省好些开消。”
“举人老爷也坐轿,但只能坐两人抬的布轿,轿夫也不能穿红,倒也有书童长随跟着打伞,加起来也得养四五小我。”高铁匠拢着髯毛道:“举人老爷都是新贵,最讲究体统不过,传闻乡间的老爷们都坐四人大轿,另有举‘孝廉’、‘乡魁’躲避牌的,却也只能糊糊老乡亲。但进城是不敢的,还得改回两人小轿,不然要被戳脊梁骨的。”
心中不由难堪全无,反而有些感到安抚。
他这话确切有感而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天他都遭受好几次断炊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