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吓得赵创业腿一软,几乎跪地上,赵显却几乎蹦起来。
“不瞒老伯说,昨日高大哥帮着我狠狠赚了一笔,已经解了燃眉之急。”
“咦?”赵昊不由有些奇特,大伯和堂哥如何来了?
“那如何会?”高铁匠大摇其头道:“官人有官人的体统,相私有相公的面子,那是一看就没差的。”
心中不由难堪全无,反而有些感到安抚。
“老伯请讲。”赵昊忙做洗耳恭听状。
恰好也吃饱喝足了,便告别了高铁匠父子,出来铁匠铺。
固然有报恩的意义在里头,却也让赵昊非常打动。
“还当官的就不说了,公子必定比老夫清楚。”高铁匠先解除了在任官员。
“这还好多了,若非邻居帮着好生补葺,的确没法住人。”
赵昊听得两眼发直,心说这也太爽了点吧。便又问道:“那举人呢?”
“单说那些不当官的吧。老夫看那些致仕的、丁忧在家的两榜乡绅,进收支出都坐着四人抬的大肩舆,轿夫以外,另有专门打罗伞的伞夫,这五人都穿戴红背心,带着红斗笠,另有门下皂隶长随跟着,十来人前呼后拥,跟任上的那些官老爷没甚么辨别。当然,跟正印官还是没法比。”
大明朝的贡生、监生、秀才,根基算是一个阶层。赵昊不便问‘穷监生’,便改问‘穷秀才’,也是一样。
“公子那里话,老夫也不过道听途说,哪晓得真正的体统?”高铁匠赶紧摆手,实在推委不过,这才字斟句酌道:“那老夫就把这些年在南都城看到,大抵讲给公子听,权当一乐呵。”
“那是天然,并且相公们的伞,都是锡顶的,跟我们平头百姓是不一样的。”高铁匠不无恋慕道:“雨天暑日,书童伸开,银光闪闪,一看就晓得是秀才相公来了。”
“干吗呢?!”赵昊站在那两人背后,俄然低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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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道:“家父在国子监读书,要插抄本年秋闱的。”
大伯见赵昊并无嘲弄之色,才想起他父子本来是筹算软饭双吃的,只是双双惨遭退婚,才落到本日的境地。
赵创业被面前修修补补、破败不堪的气象给惊呆了。
好半晌才难过道:“你们真的住这儿了?前日你父亲去衙门说,我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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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昊猎奇问道:“相公二字又没写在脸上,老伯看不出,也是普通吧?”
得知了赵昊家遭难的景象后,高铁匠主动提出,能够周济他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