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都间隔浅显老百姓有些悠远,真正熙熙攘攘,充满了贩子气味的处所,是位于北城的钟鼓楼一带。
“不错。”赵守正点点头。
里头店面不大,只要几个堆满文契的立柜,另有三四张长桌罢了。
赵昊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下决定。如果机会合适,他定要逛遍全城,好好明白下这南都城的繁华程度,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是极。”
“畴前出门乘船坐轿,哪用双脚测量过啊?”赵守正苦笑不已道:“国子监实在就在东边不远,感受看几页书,也就到了。”
四百年后,这里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鼓楼,已经不见了一旁作伴的钟楼。且那座在明朝城阙上重修的清朝鼓楼,也远远没法与面前这座恢宏雄浑的巨大修建比拟。
南京作为都会之地,靡丽之乡,有六朝烟水,江南贡院,也有甲第连云,秦淮风月。其绚丽繁华,东南之冠;文采风骚,甲于海内。
一站住脚,顿时就有热忱的活计出来号召。
他现在是十五岁的少年,按说体力恰好。可惜小赵昊整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严峻贫乏熬炼,是以他也一样累坏了。
“好,相公公然痛快!”老经纪寂然起敬。
昨日父子俩与家人分开后,便找了间堆栈投宿。因为囊中羞怯,住不起单间,只幸亏大通铺拼集了一晚。
当时他就感受,那座台上小小的楼阁,与其脚下庞大城阙般的基座很不搭配。直到现在看到那座高达十余丈,面阔七开间,占满全部基座,如凌霄宝殿普通耸峙在面前的鼓楼,另有一旁双子楼般的钟楼,他才恍然大悟。
“月租多少钱?”赵昊无法小声问道。
赵守正点点头,伴计便满脸笑容的将二人迎进店中。
天不亮,两人便逃离了那间堆栈,决定本日不管如何也要找个住处,先安设下来再说。
“从嘉靖三十八年起,七年有奇了。”赵守正掐指一算,不免又要感喟一声:“忆昔自鄙人帝京,冉冉七年如昨梦……”
“好吧……”赵昊有力吐槽赵二爷,将手里的烧饼吃完,还吮了下指尖的残渣,才意犹未尽道:“我们便在国子监四周租个房吧。”
接着便有个四十多岁的老经纪过来,先朝赵守正拱拱手,坐下来问道:
说话间,父子俩在一间挂着‘景记房产牙行’的店面前站定。
“大善。”赵守正点头连连道:“如果每天这么走,为父会死掉的。”
“年付一百二十两,另有二十两押金。”
当他转过身来时,一个青石铺就的宽广广场便映入眼中。固然才是仲春,春寒未尽,广场上已经有很多文人雅士、四方旅客,专门前来瞻仰巍峨壮观的钟鼓楼了。
“嘶……”听了老经纪的答复,父子俩一起倒吸口寒气,把他俩卖了,也租不起这么贵的宅子啊。
不过金陵百姓平常,并不会将南京的衙门特地加‘南京’二字称呼,反而会将京师的衙门,冠以‘北京’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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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每座像样的都会都设有钟鼓楼。为了让全城的百姓,都能清楚听到晨钟暮鼓,钟鼓楼天然建在都会的中心位置,南都城也不例外。
“这南都城,也太大了吧……”赵守正只觉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每挪一步都是一种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