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住脚,顿时就有热忱的活计出来号召。
“本当如此,理应如此……”
“看客长样貌气度,应是国子监的相公吧?”老经纪一眼就看出,赵守恰是个书白痴。而四周的南京国子监,恰是天下书白痴堆积之地。
赵昊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下决定。如果机会合适,他定要逛遍全城,好好明白下这南都城的繁华程度,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月租多少钱?”赵昊无法小声问道。
“相公看这处如何?”老经纪心中有了计算,这父子俩要么是长途跋涉而来,要么是家中忽逢剧变。他当然是就高不就低,将一处毗邻国子监,位于成贤街的三进宅院,保举给了赵守正。
赵守正一边嚼着沾满芝麻的烧饼,一边还哈欠连连。
当他转过身来时,一个青石铺就的宽广广场便映入眼中。固然才是仲春,春寒未尽,广场上已经有很多文人雅士、四方旅客,专门前来瞻仰巍峨壮观的钟鼓楼了。
伴计捡张空桌请两人就坐,又上了茶。
“是极。”
而赵守正奉告他,论起繁华程度,这保泰街在南都城都排不上前十……
“敢问客长,是置产还是赁房啊?”
宿世他曾在南京读书,不知多少次颠末这里。现在,他穿越过四百年的工夫,再度重临此地,望着那熟谙的红色高大城阙,焉能不生出隔世的恍忽?
接着便有个四十多岁的老经纪过来,先朝赵守正拱拱手,坐下来问道:
现在,赵昊就站在那两座比邻而立的高大修建中间,一脸的恍忽与震惊。
“年付一百二十两,另有二十两押金。”
昨日父子俩与家人分开后,便找了间堆栈投宿。因为囊中羞怯,住不起单间,只幸亏大通铺拼集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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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些,都间隔浅显老百姓有些悠远,真正熙熙攘攘,充满了贩子气味的处所,是位于北城的钟鼓楼一带。
天不亮,两人便逃离了那间堆栈,决定本日不管如何也要找个住处,先安设下来再说。
广场上,有好些小贩挑着担子,叫卖着各种吃食玩意儿。父子俩还没吃早餐,便随便各买了两个酥烧饼,一边吃着一边往前走。
赵昊悄悄翻下白眼道:“七年了,你都不晓得南京多大?”
“好吧……”赵昊有力吐槽赵二爷,将手里的烧饼吃完,还吮了下指尖的残渣,才意犹未尽道:“我们便在国子监四周租个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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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就感受,那座台上小小的楼阁,与其脚下庞大城阙般的基座很不搭配。直到现在看到那座高达十余丈,面阔七开间,占满全部基座,如凌霄宝殿普通耸峙在面前的鼓楼,另有一旁双子楼般的钟楼,他才恍然大悟。
“从嘉靖三十八年起,七年有奇了。”赵守正掐指一算,不免又要感喟一声:“忆昔自鄙人帝京,冉冉七年如昨梦……”
“嘶……”听了老经纪的答复,父子俩一起倒吸口寒气,把他俩卖了,也租不起这么贵的宅子啊。
“这南都城,也太大了吧……”赵守正只觉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每挪一步都是一种折磨了。
“好,相公公然痛快!”老经纪寂然起敬。
不过金陵百姓平常,并不会将南京的衙门特地加‘南京’二字称呼,反而会将京师的衙门,冠以‘北京’称之。
赵昊被来往如梭的行人挤得东倒西歪,两耳尽是喧腾如沸的叫卖声、呼喊声、说话声,让他大有一种,在逛后代繁华贸易街的痛苦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