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立本在榻席上坐定,那四十多岁的妇人便盈盈下拜,眼里尽是欣喜之色。
站在那对威武的石狮子旁,看着买家的下人搭着梯子上去,将朱漆门楣上的‘赵府’匾额摘下,赵家人天然都很难受。
贵妇人暴露恍然之色,忙点头连连道:“是我多嘴了。本来大人用心良苦,公然不愧是大人啊……”
“能吃就行了!管他软硬了……”
“让大人久等了。”
“妾身看赵府已经易主,大人家两位公子爷仿佛没处下落,不如让妾身安排一二吧。”妇人又俯身给赵立本脱下靴子,换上双简便的软底绸鞋。
“身上另有些散碎银两,先赁个处所住下。”赵守正老诚恳实答道。
那妇人又翻开了银盒,内里乃是一方热腾腾的棉巾。
一个风味犹存的妇人向赵立本含笑招了招手。
赵昊恐怕赵创业再忏悔,从速接下那一锭五两银子。
穿戴青色绸缎袍子的车夫拉开了车门,又有满头珠钗的侍女下来,为赵垂白叟设下了锦墩。
妇人也跟着上船,两人并肩立在船头,客船便逆流而去,不一时就分开了南都城。
赵创业不由一阵肉疼,但侄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也只好咬牙摸出了两锭元宝。
父子俩说着话,便往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