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还是我特地挑的日子。”赵昊一拍额头,恍然笑道:“这不另有二十多天么,急甚么?”
他喃喃自语,说一句就给本身一耳光,把半边脸都抽肿了。
“没看我忙着吗?让他等着吧。”
“谁怕谁啊。”唐友德却满不在乎的一挥手道:“关上店门!”
“急甚么?!”刘员外一听就跳脚了,大声叫道:“二十多天后,丝价还不知跌到哪去呢!”
“那是天然,之前丝价不涨他就坐不住了。”唐友德深觉得然道:“现在还不疯了一样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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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以后,便是无尽的懊悔与痛苦。
“左券上如何说的?”赵昊反问一句,这阵子忙着陪考,他都忘了这些细节。
赵昊和唐友德两人坐上马车,筹办从清冷门进城。
堂堂姑苏商会会长,号称夺目过人的刘正齐,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徽州小子给办得这么明白,耍得这么惨!
所谓‘钻天洞庭各处徽’,苏商和徽商本就是相互看不扎眼的两大商帮,并且生丝和丝绸买卖素出处洞庭商帮把持,徽商逮到机遇,必定会大肆衬着此事,来证明徽商就是比苏商强!
但刘员外此次是铁了心,必然要见到唐瘦子。
这对刘员外比赛下任洞庭商帮会长的胡想来讲,将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此次店主的丧失实在太惨痛了。十几万斤丝砸在库里卖不出去,这才几天工夫,就已经浮亏了五万两。
更可骇的是,发急之下,统统的理性和君子商定,都已经不复存在了。统统商会都在猖獗兜售,却没人肯接这个盘,丝价仍然跌个不断。
丝价暴跌已非他能节制,他现在要做本身能节制的事情――让唐友德当即还丝,或者还钱!
“姓唐的,你等着,我这就去县里告你们!”刘员外还在那边跳脚号令道:“你,另有阿谁混小子,等着吃官司吧!”
“我真傻,真的,明晓得徐阁老是那些人的背景,如何能信赖丝价会涨上去呢……”
“都听公子的。”唐友德眼看着又要大发一票,天然心花怒放。
“总之现在焦急的不是我们。”赵昊一副欠揍的神采道:“估计刘员外已经在满城找我们了吧。”
此时,上元知县张大人,正在与两房小妾一起用晚餐。
几家欢乐几家愁,有人笑就有人哭。
他在店里等了整整一下午,入夜时伴计要打烊,刘员外还是赖着不走。
“你少来这套!”刘员外也顾不上形象可言了,一脚踏在官帽椅上,戟指着唐瘦子喝道:“你美意义说信义?你们当初就他妈用心哄人的,你开的工厂在哪?买了一台织机吗?雇了一个工人吗?”
“这不另有二十多天么,你急甚么啊?”唐友德在主位上坐下,没好气的说道。
幸亏两边的侍从及时冲上来,将二位店主死死分开,这才制止了一场搏斗。
没体例,唐瘦子只好出来见他。
他得抓紧理出个眉目,让儿子早日一并接办,好抽身去主持小仓山的那一摊。
两天后,姑苏会馆水榭中,刘员外已经将能砸的东西,全都砸碎了。
“你叫破喉咙也没用啊?我们买卖人以信为本,得按左券办事儿啊。”唐友德捂着耳朵,一脸嫌弃。哪另有借丝时的小媳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