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便道:“现在朝堂之上党派分别较着,几位皇子对于‘太子’一名都是虎视眈眈,相较之下,久病不愈且无母妃看顾的太子反而威胁性反而变成了最低的一个。”
洛骁站起家来深深给平津侯鞠了一躬:“儿不孝。只不过,作为殿下的臣子,儿又如何能看着主子在病中受辱却在一旁不闻不问呢?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本日之事,还请父亲谅解。”
“最首要的是――”洛骁一字一句道,“那王妈妈是由我杖毙的,哪怕是见怪,也要只能见怪我的。但是现在南北皆有劲敌,恰是用人之时,父亲部下具有三十万兵马,即便是顾忌着父亲,她也千万不会在此时与我平津侯府过不去。”
洛骁从东宫那头回到平津侯府已是日暮时分,肩舆方才落地,还未出轿,便听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伸手撩了布帘朝外看了看,就见一向守在侯府门前的管事仓促忙忙赶了过来,欠了欠身便道:“世子爷快些进府罢,侯爷正在书房等着世子了。”
平津侯朗声笑了笑:“你这才去太子身边读了几日书?本日也晓得倒打一耙了?”看着洛骁,“是有了太子撑腰,现在这身子骨都硬起来了?”
“好一个‘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平津侯深深地望着洛骁,然后倒是笑着叹了一口气,“你都已经搬出太子来了,还能让我说些甚么?罢罢罢,你本身明白本身在做些甚么就好。”摆了摆手,“归去罢。”
“父亲真的觉得皇后会因为一个王妈妈与太子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洛骁又是一问,端倪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平津侯的一番话下,竟是没有半分慌乱的模样。
“你竟也另有听不懂的话吗?”平津侯沉声道,“白天我外出,正巧碰上了兵部侍郎一行人,他们见了我,可都向我夸着我这平津侯府里养出了一个血性的好儿郎。”
“娘亲且宽解。”洛骁却不正面答复,只是微浅笑着道了一句,“儿所做的事,心中自有分寸。统统交予儿自行措置便是。”
平津侯眸色沉了沉:“你这算盘打的倒是精美,竟然是连全部侯府都给你操纵去了!”
洛骁心中明白这是他父亲要拿白日东宫他杖毙了王妈妈的事来发作他了,微微一笑,只装胡涂道:“父亲这话说的儿倒是听不懂了。”
“不过是平常发热罢了。”洛骁微浅笑了笑,“再有两日便该大好了。”说至此,看着平津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得更深了一些,道,“有些事情,光凭耳听,可不必然是实在的。父亲您说但是?”
洛骁点了点头,与白氏道别,然后便独自去了书房。书房里平津侯正在看着书,见洛骁来了,倏然抬了眼,对着他道了一声:“返来了?”
平津侯与洛骁对视着,半晌,低声问道:“那太子的病……”
如许的人,即便是她劝,也是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