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因为皇后是个聪明人。”洛骁弯了弯唇角,道。
洛骁心中明白这是他父亲要拿白日东宫他杖毙了王妈妈的事来发作他了,微微一笑,只装胡涂道:“父亲这话说的儿倒是听不懂了。”
洛骁走到平津侯面前坐下来,笑着道:“明显是父婚事件繁忙,常日里可贵见上一面,怎的现在却把罪恶全数推到了儿身上?”
“娘亲且宽解。”洛骁却不正面答复,只是微浅笑着道了一句,“儿所做的事,心中自有分寸。统统交予儿自行措置便是。”
“这才入宫一月,你竟然就敢措置了皇宫放在那东宫里的‘钉子’,”平津侯望着洛骁压着声音道,“你还真是初生牛犊啊!”
洛骁从东宫那头回到平津侯府已是日暮时分,肩舆方才落地,还未出轿,便听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伸手撩了布帘朝外看了看,就见一向守在侯府门前的管事仓促忙忙赶了过来,欠了欠身便道:“世子爷快些进府罢,侯爷正在书房等着世子了。”
“且太子记名在皇后名下,说出去也是她的儿子。皇后素有贤德之名,哪怕是心中顾忌,但是面上在撤除其他几位皇子以外,对于太子还是虐待不了的,不然残害前后遗子之名一旦传出去,怕是这名声今后便刺耳了。”
平津侯看着洛骁,表示他持续往下说。
平津侯道:“天然不能说不该杀,只不过这王妈妈到底是皇后的人,就算是动,也不该在眼下这个时候动。殿下固然出世正统,但是到底羽翼未丰。这个时候与皇后撕破了脸皮是没有半分好处的。”
“父亲以为这王妈妈不该杀?”洛骁沉默了半晌,忽而抬眼问着平津侯道。
平津侯眸色沉了沉:“你这算盘打的倒是精美,竟然是连全部侯府都给你操纵去了!”
“只是如此?”平津侯持续问。
洛骁点了点头,看模样倒也是涓滴不料外的。从肩舆里走出来,朝着那管事道:“现下我也有事想要说与父亲听,这倒是正巧了。父亲估计已经是在书房里等久了,我们走罢。”
白氏被洛骁气笑了:“你的口气倒是大!”
还未走几步,刚到了长廊,却遥遥地见了白氏带着沐春正向这头走过来。白氏昂首见了洛骁,面上的忧色更重,快步走到洛骁面前,踌躇了半晌,开口问道:“骁儿,你本日……”
“儿晓得。”洛骁又一鞠躬:“那本日儿就先行辞职了。”
洛骁便道:“现在朝堂之上党派分别较着,几位皇子对于‘太子’一名都是虎视眈眈,相较之下,久病不愈且无母妃看顾的太子反而威胁性反而变成了最低的一个。”
“父亲真的觉得皇后会因为一个王妈妈与太子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洛骁又是一问,端倪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平津侯的一番话下,竟是没有半分慌乱的模样。
洛骁站起家来深深给平津侯鞠了一躬:“儿不孝。只不过,作为殿下的臣子,儿又如何能看着主子在病中受辱却在一旁不闻不问呢?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本日之事,还请父亲谅解。”
平津侯的面色与平常倒是没甚么窜改,见着洛骁,淡淡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坐罢。自从你去了东宫给太子做伴读,你我父子二人倒是有段日子没有好好说会儿话了。”
正题这便就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