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带着几分游移地伸手将木盒的盖子翻开了,但当视野划过盒子内里的物件时,整张脸都白了一白:“爹爹,这是――”
当时战况惨烈至极,尸身堆积成山,玉屏关外的玉渡河直接被染成了血红色,足足旬日那红色都未曾褪去。
淑妃闻言,娇声笑了一笑,对着李岩便道:“爹爹说的是。陈家权势盘根错节的,在当下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们对他还动不得。但这大喜的婚事毕竟是两小我的事儿。陈家蜜斯不管,但如果大皇子出了甚么不测――”
“关于这个题目,我曾经也如世子普通,以为太/祖的做法放在当时,虽惨烈,但却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并且这不过几千人的丧失,对于全部大乾乱世来讲,实在是不算甚么了。”严太傅仿佛是看出了洛骁的迷惑,笑着感喟了一声,开口道,“不过,四年前,就这个题目,我曾经考校过殿下……”
“太/祖的‘玉屏之战’固然惨烈,但是当时战况危急,粮草又非常完善,如果再在玉屏关迟延下去,届时环境恐怕会堕入更加宽裕的境地。”洛骁思考了好久,才道,“太/祖杀伐定夺,固然当初是采纳了硬攻计谋,但是按照成果来讲,这一战却也是值得的。”
严太傅看着洛骁,微浅笑了笑,随后却将视野移到了闻人久身上,摇了点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是想,如果换做是他领军,在玉屏关那一战中,他也不必然能比太/祖做得更好了。
当断则断,不竭则乱。
第二十六章
李岩悄悄点头,手压在木盒的盒盖上,意味深长隧道:“接下来的,我们李氏的兴衰,二皇子殿下的将来,统统,就全看你的了。”
最后被逼无法,太/祖亲身带领着本技艺下最为精美的一万步兵,破釜沉舟四周环攻,不眠不休打了五日五夜,折损了近六千的兵士以及部下最得力的一名大将,千辛万苦这才终究将玉屏关攻破。
严太傅像是在回想着甚么,半晌,又是笑着叹了一口气,倒是不肯正面答复,只是看着洛骁笑道:“世子若想晓得,何不亲身问一问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