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淑妃将那盒子接了过来迷惑地问道。
“纵使女儿已是天子妾,爹爹毕竟是爹爹,何必次次与女儿见面都这般多礼?”淑妃看着劈面的兵部侍郎娇嗔道,“让爹爹对女儿屈膝,这怕是要折寿的。”
最后被逼无法,太/祖亲身带领着本技艺下最为精美的一万步兵,破釜沉舟四周环攻,不眠不休打了五日五夜,折损了近六千的兵士以及部下最得力的一名大将,千辛万苦这才终究将玉屏关攻破。
严太傅看着洛骁,微浅笑了笑,随后却将视野移到了闻人久身上,摇了点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淑妃带着几分游移地伸手将木盒的盖子翻开了,但当视野划过盒子内里的物件时,整张脸都白了一白:“爹爹,这是――”
但是,在这一战后,前朝却再无樊篱,先祖带着雄师一起南下,势如破竹,以后不敷三月,便完整毁灭了前朝,正式创建了现在的大乾,开启了又一个承平乱世。
李岩笑了笑,脸上似有几分对劲普通:“你翻开来看看。”
太/祖的玉屏之战他在幼时便从平津侯口入耳到过,即便是他的父亲,对于太/祖这一战,态度也是非常赞美的。他还记恰当初平津侯提及这段的时候对他说的八个字。
淑妃见李岩这么个焦急的模样,撇了撇嘴,倒也不肯再劝了。抬眸朝着茹末看了一眼,见茹末轻点了点头,细心将屋子内里的门窗一一关好了,这才对着李岩道:“爹爹,本日女儿出宫,是想与你商讨大皇子一事。”抬高了声音,抬眼望着李岩道,“再过三日,圣上的大寿,可就要到了。”
淑妃挥退了那些跟在本身身后服侍的锦衣卫,跟着带路的丫环径直去了做女儿家时住的那件屋子。兵部侍郎紧跟在她身后,等见她进了屋子,先是站在她面前深深行了一礼,获得里头那一声“免礼”的指令后,这才起家坐到了她的劈面。
但淑妃这头倒是有苦说不出。
如此这般又是好一番折腾,人才总算是进了府里。
东宫。
当断则断,不竭则乱。
“这天你返来,我也正想与你说这件事。”李岩点了点头,一手按在桌面上,也低声道:“陈家的老东西既然决定将他的远亲孙女嫁与大皇子,若非情不得已,想必是不再见变动打算的。”
德荣帝固然昏庸,但像现在这般,为了一个妃子,接连几日都未曾上朝倒是未曾有过的。这般风景持续了五六日,莫说是后宫的三千妃嫔,便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不由对狐媚惑主的淑妃怨声载道起来。
当时战况惨烈至极,尸身堆积成山,玉屏关外的玉渡河直接被染成了血红色,足足旬日那红色都未曾褪去。
兵部侍郎李岩闻言从速摇了点头,道:“礼不成废、礼不成废!如果被故意人瞧见了,这又要牵涉出一番风波来!”
第二十六章
“太傅感觉我说的不对?”洛骁脸上闪现出一丝不解。
李岩听了淑妃这话微微愣了一愣,昂首看着自家女儿那张鲜艳却难掩几分刻毒的脸,眼神变了几变,好一会儿,却像是终究下定甚么决计普通,对着她道:“你且等一等,我有些东西要交予你。”说着,起家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只木盒子,低头将盒子看了又看,然后悄悄推到了淑妃面前。
闻人久坐在书案前,正神采淡淡地写着严太傅先前安插下来的文题,而严太傅就坐在另一侧,正在与洛骁讲着课。说道当年太/祖最负盛名那一场“玉屏之战”时,略略顿了顿,看着洛骁道:“世子觉得,太/祖这一仗,打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