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久抿了抿唇,拱手应道:“儿臣服从。”
闻人久半垂的睫轻微的颤了颤,终因而抬了眸子看了德荣帝一眼:“母后已经仙逝十年,难为父皇还记取。”
“来人,摘掉左相的乌纱帽,将他拖出去,明日中午,斩首示众。刘府高低,全数放逐甘州,永久不得入京。”德荣帝摆了摆衣袖,“贤妃身为天子妾,却为虎作伥。赐鸩毒一杯,马上行刑。”
“上朝几日,感受如何?”德荣帝瞧着闻人久,随便道,“朕听闻,朕大病的这些日子,交予右相的政务你也替着分担了些许?”
“明察?”德荣帝低头看着左相道,“即使不说这私藏龙袍一事,这么些年,你做的那些事儿,你真当朕一点都不晓得么?”冷嘲笑了一笑,“左相啊,你是真的将朕当作傻子了啊。”
洛骁避开了人群转从僻静之处去了东宫,但是闻人久却在回宫的路上被人截住了。
闻人久定定地瞧着德荣帝几瞬,拱手施礼道:“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先行辞职。”
闻人久应了一声,也未几话,随即两厢便堕入了沉默。
言罢,竟是头也不回的拜别了,只留下一众心机各别的文武大臣。
闻人久垂下眸,低声道:“儿臣不知。”
德荣帝听起这事,脸上较着闪过一丝腻烦之色,摆了摆手道:“别在朕面前絮干脆叨,唧唧歪歪,张爱卿直接说成果便是。”
“圣上,臣……臣……”
但是,还未走几步,那头却又俄然悠悠又传出了一句话来。
那小寺人应了一声,赶紧领着闻人久往御书房走去。
德荣帝挥了挥手,道:“朕就晓得会如此。罢了罢了,不知就不知罢……今后多同右相、严太傅切磋切磋,多批阅些奏折,日子久了,便就甚么都晓得了。”
德荣帝细心地瞧着闻人久,眼底闪现出一种庞大难测的神采:“你倒是越来越像你母后了。”
闻人久的声音还是是清清冷冷的,话音落地仿佛不染世俗之气的那种冷:“即便是父子,却也是君臣。礼不成废。”
德荣帝笑了笑:“不知?朕看你是比谁都清楚。”
底下百官一阵沉默,而后张姓的大理卿缓缓从行列里走了出来,站在殿下向着德荣帝拱手道:“启禀圣上,半月余前,圣上曾命臣前去调查贤妃私藏龙袍一案,臣调查多日,行至……”
第五十五章
“只是你记得一句,不管如何,他们是你的兄弟便是。”德荣帝起了身,“朕乏了,你本日就先行退下罢。”
“那你……对朕这一躺半月余的病,又如何看?”
闻人久不疾不徐隧道:“儿臣的确不知。”
偌大一个御书房却没有旁人服侍着,德荣帝正在书案上画着画,从闻人久的方向,模糊能看出是一副仕女图,但随即倒是收了视野,没再多看,只上前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父皇。”
闻人久刹时便明白了德荣帝话语中放权的意义,心中一震,缓缓抬了眸去看他:“父皇?”
御书房外,福公公道在一旁守着,见闻人久来了,笑眯眯地将门拉开了,轻声道:“太子殿下快出来罢,圣上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洛骁与闻人久相互看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义,倒也没有在这朝堂之上多说甚么,各自安温馨静地跟着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