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柳儿娇呼一声,随即素手一勾,将帘帐放下了,遮住了一室春光。
在茶坊与慕容远以及其他两名文士闲谈好久,直到日头偏西到了中午末,意犹未尽的几人才不得不在此道别。
他的部下得重,被他搂在胸前的娇妾柳儿悄悄吃痛,只是面上却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示出来,只是更加和婉地贴着周守文,抬头甜腻腻地问道:“大人,这是如何了?”眼尾扫一眼那拜帖,“谁要来?”
乔思林脸上嬉笑委曲的神采一刹时尽收了起来,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透出几分锐气和坚固:“洛参领存候心,末将定不辱命。”
张有德点了点头,应了个“是”,顺手招来一个小寺人,把话叮咛清楚了,随后又跟着闻人久进了寝殿。
“哼,就凭那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周守文嘲笑着抬了头,因为过分狰狞的神采,让脸上层层的肥肉都在微微打着晃,他望着柳儿阴狠道,“明日那小少爷来我府上,如果识相也就罢了,如果恰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有德道:“那就听任陈大人在东宫外甲等着?”
“等乔思林你甚么时候有了赵睦一半的沉稳,我甚么时候就带你出去。”洛骁微微一笑,随后当真道,“不过明日你虽分歧我们一处,但手上却也另有不下于此事的要务在身。”
周守文接过拜帖,一目十行地看过一遍,而后将其随便搁在一旁,搂过本身的爱妾,一边毛手毛脚的逗弄着,一边玩味道:“本官不放粮,那些老匹夫没了着,这时候竟然想拿个小娃娃过来压抑本官了?哼,笑话!”
“替孤换衣。”闻人久撩了珠帘入了阁房,见了在一旁服侍的墨兰与墨柳便道。
闻人久坐上车轿,还未入宫,却从车窗外遥遥地见一男人正迟疑在东宫外,几次张望着在原地打着转,模样似是烦躁至极。微微垂了眸,令车轿绕路从后门进宫,方进了青澜殿,张有德便快步迎上来,道:“殿下,外头有人递来了拜帖――”
“殿下出去这些时候,可用了午膳未曾?”墨柳替闻人久清算好衣衿,轻声在一旁问道。
稍高些阿谁叫做赵睦的男人点了点头,道:“看来如参领所言,只怕戍洲收缴上来的粮食全叫那周太守暗自移到他处,中饱私囊了。”
周守文用手掐着柳儿精美的下巴,低头在她的脖颈处流连着:“谁?呵,还不是那位平津侯府的小少爷。”
稍矮些的少年一把拽下脸上的蒙面,快人快语隧道:“还真叫参领猜中了,官府那边的粮仓保卫只两人,松弛得短长,我与赵睦混出来看了看,粮仓内所残剩粮乃至不敷二十石!”
回到临时居住的堆栈房间,解了面上蒙脸的黑布,未几时,只听一阵极轻的敲窗声,伸手将窗户翻开了,便又有两名着了夜行衣的年青男人从窗户处飞身进了屋内。
“倒确切是在等着。”闻人久徐行朝着寝殿走着,“去托人传个话,只说孤传染了风寒,怕过给陈大人,让他本日先行归去罢。”
那眼睛里难以忽视的浓烈杀气让柳儿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噤,口中却踌躇道:“大人……那平津世子再如何也是平津侯的嫡宗子,如果在戍洲这大人的地盘儿上出了甚么不测,却怕是会惹怒平津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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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正值休沐,白日里忙里偷闲,闻人久便带着几名锦衣卫便衣去了趟慕容远的茶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