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坊与慕容远以及其他两名文士闲谈好久,直到日头偏西到了中午末,意犹未尽的几人才不得不在此道别。
他的部下得重,被他搂在胸前的娇妾柳儿悄悄吃痛,只是面上却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示出来,只是更加和婉地贴着周守文,抬头甜腻腻地问道:“大人,这是如何了?”眼尾扫一眼那拜帖,“谁要来?”
闻人久垂了眸子不出声,半晌,将杯中的茶搁在了桌子上,起家徐行走到窗户旁,眯眼瞧了瞧院中的风景,脸上看不出他此时有甚么设法,只能闻声那声音清冷道:“如果能保住全部陈家,他这些时候又算的甚么。”
“他现在还算不得走投无路,这儿风景恰好,且叫他等着罢。”
小寺人忙回声道:“陈大人只说在内里候着,不肯归去。”
赵睦拱手应了一声“是”,但那矮个的少年倒是不平:“参领倒是偏疼!同是百夫长,如何参领偏生只带赵睦一人,却把我给撂下了?”
“等乔思林你甚么时候有了赵睦一半的沉稳,我甚么时候就带你出去。”洛骁微微一笑,随后当真道,“不过明日你虽分歧我们一处,但手上却也另有不下于此事的要务在身。”
洛骁悄悄地将屋顶上的瓦片合上了,一个鹞子翻身,又快步消逝在了夜色当中。
“倒确切是在等着。”闻人久徐行朝着寝殿走着,“去托人传个话,只说孤传染了风寒,怕过给陈大人,让他本日先行归去罢。”
*
张有德道:“那就听任陈大人在东宫外甲等着?”
闻人久坐上车轿,还未入宫,却从车窗外遥遥地见一男人正迟疑在东宫外,几次张望着在原地打着转,模样似是烦躁至极。微微垂了眸,令车轿绕路从后门进宫,方进了青澜殿,张有德便快步迎上来,道:“殿下,外头有人递来了拜帖――”
“哼,就凭那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周守文嘲笑着抬了头,因为过分狰狞的神采,让脸上层层的肥肉都在微微打着晃,他望着柳儿阴狠道,“明日那小少爷来我府上,如果识相也就罢了,如果恰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墨柳忙去将已经用香熏好了的衣袍拿了进屋子,与墨兰两人一起细心地替闻人久将之前的便服换了下来。
柳儿眼底闪过一丝甚么,随即却垂了眼,让双睫将本身的眸子遮住了,只伸手环住周守文肥腻的身子,娇滴滴隧道:“那平津侯府的小公子说的岂不就是平津世子?如果世子亲身登府要大人开仓放粮,那大人岂不是……”
张有德紧跟在闻人久身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然后道:“早些时候这拜帖便送来了,只是推说太子身材有恙,一向未让陈大人进府,此时那大人怕还是在宫外等着呢。”
这一日正值休沐,白日里忙里偷闲,闻人久便带着几名锦衣卫便衣去了趟慕容远的茶坊。
周守文接过拜帖,一目十行地看过一遍,而后将其随便搁在一旁,搂过本身的爱妾,一边毛手毛脚的逗弄着,一边玩味道:“本官不放粮,那些老匹夫没了着,这时候竟然想拿个小娃娃过来压抑本官了?哼,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