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事儿因为几次三番都没有搜索到证据,是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皇后也因着监督不力,志愿领了个减俸半年的罚,明面上也算是说的畴昔了。只不过,这边的事临时算是了了,可锦衣卫从贤妃的雨露殿里搜出龙袍的事反倒是愈演愈烈。
“主在臣在,主死臣亡。”洛骁顺着光看着闻人久的脸,思路却莫名有些涣散,他微微垂了眼,道,“若只是我一人,我会为殿下战役到最后一滴鲜血耗尽之时,不敢独活一瞬。”
傍晚时分,洛骁这才乘着车轿回到了平津侯府。方才下了轿,管家便走到洛骁面前笑着道:“世子倒是返来的巧,侯爷这也才方才回府……世子快快出来罢,夫人已经让人备好了饭菜,只等着世子了。”
贤妃出事儿,左相一派天然是大喊冤枉,指天发誓说这绝对是故意人的栽赃谗谄,白日里在朝堂之上,乃至有冲动者,企图一死以示明净。
洛骁见着闻人久的神情,笑着叹了一叹:“常常圣上身材抱恙,政事多托付与以左相为首的内阁大臣。但此次偏生左相一派受了难在先,且以后太子也终究开端上朝。几派争争抢抢的,这大权兜兜转转,竟还是落在了右相身上。”
第五十二章
闻人久的视野落在洛骁身上。他看着他转过了身,因着逆着光,他脸上的神采并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声音倒是一如影象里那般,暖和清润。
几日前平津侯去练兵,因着不满军队里略有些涣散的民风,便接连几日没有回府,是说要完整整治一番军纪。倒是没想到本日竟是返来了。
闻人久微微眯了眯眼瞧着洛骁的侧脸,而后又翻开了一本奏折,半晌才道:“如果抛开平津侯府,只单你洛子清一人,那又如何?”
将手中的砚台放了下来,缓缓走到窗台旁,伸手将半开的窗户全数推开了。恰是中午阳光最好的时候,院外的海棠开满了整整一个院落。
“当初在外,子清连孤的‘阿久’唤了一天也未曾感觉有些甚么,此时倒感觉担负不起了?”闻人久昂首睨了一眼洛骁,道,“你是孤的臣子,却也是孤第一个所承认的朋友。孤允了你,今后在私家的场合下,也不必再与孤这般客气拘束――这话里的意义,子清你可懂了?”
闻人久推了门进了书房,抬眼便见洛骁正拿了本兵法坐在一旁的藤椅上,微浅笑着朝着他看过来。
洛骁一怔,顺手将木窗关起来了些,口中却道:“殿下如何俄然的竟叫起我的字了?”
闻人久悄悄地挑了下眉梢,而后淡淡地开口:“既然晓得了,那还不过来持续帮孤磨墨?”
只不过大皇子这一派出声指责受人诬告,其他派系本来筹算做壁上观的大臣们天然是坐不住了。私藏龙袍的罪恶之大,哪个也担负不起。朝堂之上,一时候唇枪激辩、你来我往的,龙袍一事没有掰扯清楚,反倒是牵涉出了很多其他大臣们暗里里的肮脏事儿。
洛骁看动部下垂垂浓稠的墨汁,微浅笑着道:“那又如何?只要平津侯府存在的一天,父亲与我毫不会让殿下受半点毁伤。”
闻人久部下修改着奏折,随便道:“子清不喜好?”
洛骁模糊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却不自发的浮出了几分实在的笑意:“只是怕担负不起。”
洛骁点了点头,先回屋换了一套衣服,而后才仓猝行至了大厅,与平津侯、白氏聚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