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着这名字,红珠也有些疑虑,昂首见李二舅那儿还说得欢畅,她也不好打搅,又想着李二舅也不必然晓得这事,倒是程文涵到底往书院里读了几年书,常日里耳濡目染的也听了些前辈们的话,约莫是晓得的。她便想,摆布待程文涵考完下山时一问,也就成了。
眼下红珠手里这一本,就是没抄过的。想来这书院的入门试如何也考不来如许的,红珠一时也不知程文涵如何就想着了把这书给带上了。不过既带上了,现在倒也便宜了红珠打发时候。
传闻他宴客,李二舅也别无二话,还笑说:“他们几个小的留在山上,倒没我这口福,只得喝冷茶水,啃干粮了。”
程文涵过来先说了:“我们猜对了,这有荐书的径直排在了前头。只本年还是人多,便是今儿考,也得担搁很多时候。”
倒也没甚么难堪的,程文涵李南兴两个也不是草包,不一时,两人就办好出来了,手上各拿了一支签子。红珠一看,两人脸上均现了忧色。
中午时是那位刘姓伯父请的客,李二舅和红珠带的干粮也就不消拿出来了。红珠见他穿着上乘,言谈豪放,早猜的他家也是从商的,比起李家程家开一个小食铺那是短长多了。
论起来,即便红珠比旁的小女人想很多考虑很多些,但也绝没那远见那心机去留意殿试成果。毕竟她自个不考科举,她弟弟这才刚发蒙学根本呢,真要到殿试那一层,太远了。且前两年时,她家正困难着呢,哪儿顾得上那最高层次的玩意。她也就是闲时听了那么一耳朵,现在还模糊记得些罢了。
红珠原还担忧人多事杂,他们很多担搁时候。但问过了孺子,晓得公然如他们先前所想,他们这等有荐书的另有专门有主事欢迎。
那刘姓伯父道:“要读书长进,这点苦算甚么,也是我家中老母亲硬要我来送,不然,我那小子都十三四岁了,上个山又怎地,还能跑丢了他?想当年,我不到十二就在外头闯荡了,哪儿就要人守着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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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这书院规格高,入门试是难,但少不得有那心存幸运,又或者是不知天高地厚,才识得几个字就赶上来报了名。这报名是不拘身份,可如果个草包也过来闹腾一番,偏又是毫不能过的,书院又有多少人多少精力来预备玩弄这入门试呢。倒不如先看看门生来源,有迷惑的问上一二句话听听辞吐,再不成的叫他亲身录上自个的名字……这般体例不甚刁悍,也将混水摸鱼的人撇开了去了。
李二舅也觉是这么个事理,一时心想他们两个要测验的,来回折腾也太累了些,一时他又不放心他们两小儿,当下便游移起来。
一时店里更加多人,有那店家来问红珠可否搭台子,李二舅那头闻声了,便喊红珠畴昔一道坐了。
可红珠听了他小半天的话,哪儿还不明白他的秘闻。这刘家父子也是天没亮就从通安城中过来,跟红珠他们是一样的。若这刘伯父真不乐意,他顺手派个管事派个小厮来,也能好好服侍儿子,何必自家跟了来,现在白等在山下呢。红珠只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