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老女人!再胡说我可清算你了啊。”红珠笑,“现在是我和娘养家,等你大了,可就是你养着我俩了。”
通安城南这边的女人家,大多都是及笄以后就论嫁结婚,最晚也拖不过十七八去。那讲究些的大户人家,更是从女人满了十岁起,长辈们就领着女人往亲朋家中寒暄,一为显现吾家有女初长成,二也是暗中相看合适的人家。
钟氏不由神采一变,却当真说:“安娘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至心疼爱红珠的,如何会胡言去编排她。”她顿了顿,细心解释起来,“也是我不会说话,我不是指他们两人有甚么。你们才搬去多久日子,有过几次来往我都亲目睹着,论起来,贺鸣衡此人我比你们都熟多了呢,我都明白得很。”
这话也模糊有些锋芒了,就算是李家情愿,也看红珠能不能看上。李家抉剔,程家也不是上赶着。
李氏道:“她的事我内心都记取呢,我家闺女这般丰度,四下里都晓得的,也不能随便一个就许了去。我眼下只细心留意着,得寻个好的才气够。”顿了顿又说:“嫂子方才也说,你也是一心为了南兴,于我而言也是一样的,红珠又是个有主张的孩子,当初她早说了如有人家,得她看得上才好。我虽骂她轻浮,但内心也感觉她的话实在。她若不喜,我也不喜。”
钟氏虽说得委宛,但也是回绝攀亲的意义,这事李氏早明白了,也罢了。偏她还顺着就提起红珠,李氏迷惑之下不免也狐疑钟氏不怀美意,拒告终亲不说,还来抉剔红珠。
既是从未想过,李氏一时听了这些话,心中也是慌乱没个眉目,游移着也没说出个话来。
李氏听了闺女的话,更受打击,又感觉茫然无措起来。待得程家除丧一过,本就是日日得见的两家人,攀亲的事竟没个消息,李氏也晓得这事多数成不了了。
到了女人十二三岁长成了,品性都定了,成心的人家也暗里里扣问过,这就有媒人上门了。婚事必然,家里给女人备嫁奁,三书六礼一套下来,离女人及笄也差不离了。
“如何说?”李氏更惊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