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如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李氏,她娘心机纯良,从不往坏处去想人的,但她这两年经多了事了,也不傻,便也看出李南兴那点鄙夷心机,顿时神采也有些变了。红珠知她内心怕是不太舒畅,但也没开口言语。
李南兴在一旁听着他们谈笑,自个倒是心中郁郁,脸上神采也露了几分。李二舅那里没看到,不过见程家母子均在,又说得是店铺的丧事,不好劈面发作儿子罢了,只内心恼着。
李二舅听完面色稍缓,点了点头,对李南兴道:“你瞧瞧,你读书念了几年,还没有红珠这番巧心机,兴家兴家,又好听又好记,比你那桶子好多了!”
钟氏一脸欣喜地笑着连连点头,可听了半天,到底没听出个以是然来,便问:“兴儿,那应当叫甚么名字呢?”
李南兴这么被人盯着,也有些发觉了,但他神采一僵,却没转过来看红珠。他咳了一声,因他方才旁人都没听懂,便皱了眉心,但还是耐着性子详加解释了一回,最后才道:“娘,我的意义是这食铺就叫‘通之’。”
谁想刚吃过东西,程文涵却忽的仓促赶了来,一进门就叫道:“姐,家里出事了!”
红珠瞪了程文涵一眼,又看他被抓红了的手腕,只道:“看你慌镇静张的,该!”
这名字倒是中规中矩,只钟氏听了一愣,不着陈迹地往程家三人这边一看,笑了笑只说:“满大街的李记张记的,没个新意。”
说完牌匾的事,便筹议着食放开店的日子。这是大事,四人便拿了皇历出来翻看着,但还是毫无眉目的。
红珠内心有了迷惑,瞅着李南兴的脸就有几分怔怔。
钟氏见着也觉无法,转头便跟李南兴和程文涵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在这儿也帮不上甚么,倒不如归去写几页字,就是得了假也不该担搁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