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涵本是木着脸的，但一听红珠这话还是忍不住被逗笑了，道：“姐，那你如何不打？另有我帮着你呢。”
李氏惊奇了半晌，内心猜到了红珠的筹算，到底没脱手去拦，牵着程文涵有些不知所措。
李氏听出了点非常，先没明白过来，可一往深想就感觉这话非常不对，顿时又是惊奇又是活力问：“你这话从哪儿学来的，该打！”
程文涵故作委曲，“娘……”
程文涵见此，偏头躲了躲。
红珠看了一眼堂屋那紧闭的门窗，晓得这是朱家人在里头说话呢。红珠心中悄悄恼火，立在原地不动。
“这些甚么见面的话不能胡言，传出去你碧云姐不好做人了！”李氏也晓得她这儿子人小鬼大的，就算不清楚男女之事，但他不会不晓得他那话的轻重，因此听了程文涵解释也只信了半分。
红珠笑了笑，点头道：“没事的。”想到李二舅这么上心，便也不当他们是外人，将朱碧云的事略略说了一遍，又道：“眼下固然人没返来，但约莫是无妨事的，终归没有伤害。”
顿了顿，李二舅又道：“你们这就回吧，这店铺没安插上，也没多少可清算的，我跟你二舅娘在就行了。”
真相不等她返来是不晓得的，但不管如何，红珠内心有些闷闷不乐，李氏虽固执，但在这事上她是对的。这时候的女人没甚么可依托的，这婚事上错一次，就几近毁了一辈子。
程文涵内心却恼极了朱家，就是常日里待他不错的朱碧云他也跟着不喜了，也没多少担忧她的去处安危，只冷然说：“碧云姐那么大小我呢，还能走丢不成？不是说她往邓家去了吗？说不定她见着了邓少爷，两个一欢畅，这婚事退都退不得了。”
红珠听了弟弟的话也觉吃惊，但更多的猎奇，这是程文涵……太早熟了，还是他随口胡说的呢？她忍不住问他说：“为甚么一欢畅，这亲就退不得了？”
李氏神采有几分怔忡，摇了点头，表示他们莫言语，一回身就想方法着他们往屋里去。
程文涵道：“我就是恨朱紫兰。”又仰着头问：“我是不是很坏？很没知己？”
红珠转头喊他们一道过来，而后就沉着地推开了那堂屋的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倒惊住了里头的人。红珠敏捷往屋里环顾一圈，大略晓得了景象，神采稳定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