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你如何能这么说?”李氏听朱老太太这话实在刺耳得紧,实在忍耐不住,开口辩驳道:“娘,红珠哪儿差了,你这么说她,叫旁人晓得了还得了?”
李氏内心大定,只道:“娘,大哥,感谢……”
红珠快速移过眼神瞪她,悄悄耻笑两声,道:“大伯娘,莫非你还要来劝我,说那邓家是门好婚事,让我嫁了去,得个丰富的聘礼财帛,转头就好奉侍娘亲、帮扶弟弟么?行了,这话姑姑说过了,我当场就驳了。这大事理谁不晓得,若这么好,我是赶不上的,你就少费些口舌吧。”
“那你就开口!”朱桂达喝道。
朱老太太冷冷一哼,“她怕么,我瞅着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甚么鸡毛蒜皮的事不闹出去她都不消停!”
红珠迎着朱桂达的眼神,安然道:“大伯,不是我们不知戴德、得寸进尺,我是个朴重脾气,学不来大师闺秀的温婉乖顺忍气吞声,这代嫁这事就是要算计我,我这还能平心静气关上门来筹议事,已经很禁止了……”
红珠却说:“大伯,方才提及的搬场的事不是我们一时意气。先前我跟娘筹议,这搬场的事理也很明白,一则朱程两家早分过家了,没事理我们住在这里赖着不走;二则我们住这里是因着我爹不测去了的原因,眼下我跟弟弟这三年孝就要守完了,很该抖擞起来过本身的日子;再有那第三,再两年我跟弟弟都大了,难不成还要大伯来发嫁,来娶侄儿媳妇么?依着这事看,就是大伯情愿,我也不敢劳烦……”
红珠内心揣摩着,见朱老太太这般便晓得不能硬顶了,只笑了笑回道:“奶奶,都说我们不是气话了,你消消气,转头想想我方才说的有没有事理?”她看了看程文涵,又说:“再说,文涵过了年也有十岁了,再跟着挤在一屋里不成事。我们有手有脚自食其力,那里有人来讲道甚么?”
姜氏脸上不动声色,眼底神采非常庞大莫名,至于朱紫兰,早就笑开了。
红珠往她身上一看,拉着李氏跟程文涵的手,也不出去,就一家子退到门前角落备着旁观。
朱老太太本不肯服软,但连连呼吸几次,那话还是卡在喉间。就连夙来软弱的李氏都敢豁出去面对她要求了,可见这程家人都不肯留,这三个大活人,想走就能走,她一句准还是不准当得了甚么事,不过是闹得她活力罢了!
李氏便极当真地开口道:“大伯,让我们搬吧。”又看向朱老太太,“……娘,让我们搬吧。”她两手牵着后代,有他们伴着,心口就莫名地安宁了。
上头朱老太太看得心头恼火,冷厉地盯着红珠,只骂道:“口口声声说我们算计你,关键你,这是要打杀你了,还是把你卖得远远的不见天日了?如果真有这事,你再来讲!我现在就奉告你,绝没有让你去邓家的能够!就你这无情无义的性子,就是你想嫁到邓家,人家也死活看不上你。真当本身是个甚么宝贝凤凰蛋了,你自个妄图,别嚷嚷得满天下晓得,我这老太婆听了都替你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