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幕来临,李氏母子三人才相携着归去,李二舅本来是要送,但他今儿实在是累了,红珠便不承诺,只说路近不必送。李二舅一想,便将李南兴赶了来,让他走一回。
这金银馒头一上,那滋味是又甜又香,另有那黄的红的,紫的白的各色糕点摆开,兴家食铺立时就得了好大赞美。摆布代价不贵,那名儿意头也好,这过来的门客有要买来自个尝尝鲜的,有要买归去待客走亲戚的,这个四块阿谁八块,不一时就去了一小半。
若按红珠的设法,这才是通安城世世代代的护官符啊,真有那不懂事的陈腐书呆官员来了,惹着了这地头蛇,甭管你多大本事,就陷在这小城小县里不得出头了。
程文涵见红珠这么一笑,自个也笑了。
李南兴“嗯”了一声,很快便转回了。
这曾家到了曾涯儿子这一辈,倒是想要更进一步好得个科举出身的官儿铛铛,因此便早早将儿子送去读书,可惜大儿痴顽,二儿早夭,另有一三儿子如本年纪甚小,还看不出甚么。最后唯有这内侄贺鸣衡有几分读书种子的模样,早两年贺鸣衡就考过了府试。曾涯看他聪明,实比自家儿子好多了,便时而也带在身边教诲些来往情面,如此这贺鸣衡倒有些本事,当得了曾涯那赋税事件的半个家。
红珠见他们俩当真了,终究忍不住噗嗤一笑,滚倒在床上道:“哎呀,我哄文涵呢,如何都当真了呢?别说五两银子,我要有五十两五百两,都是我们一家一起花的,我还藏私不成?至于我的嫁奁钱,再有几年,你们怕我挣不会来么?”
红珠无端从朱老太太这儿得了银子,就连李氏也至心谢了朱老太太一回。回房后跟程文涵一说,程文涵立时鼓掌笑道:“这就好了,我还怕我们开了那食铺花了太多钱,过了年搬出去就得大饥荒呢。”
李二舅前头谢过客人,便往酒菜上陪酒去,待一桌人酒尽了,个个都半醉了。红珠往他们席上送热茶,李二舅悄悄与她说:“问你二舅娘那封银子备好了没?”
他们开了几年摊子,摆布都是熟谙的,多少有些人脉,因此到了吉时一开张,果然就有好些旧客前来恭维。
今后我不干没存稿就开v的事……
红珠笑,一家子都露了欢容,只感觉搬场的暗影都没了。
红珠瞅着朱桂达阿谁模样,猜到约莫是因着姜氏跟他们撕破了脸面,他两端难奉迎,未免肇事主动避开了些了。
热烈了半下午,店里人渐而少了,那酒菜也散了,李二舅热络地往外送人。红珠见李二舅自个也醉了大半,说的话实在好笑,便待在一旁笑着看着。
红珠却晓得李二舅这话多数也是与她说的,便笑道:“二舅,你也是我亲舅,我们也别赞来赞去的了,喝了这杯酒,今后买卖昌隆财路广进吧!”
那男人叫梁鸣衡,先前红珠在摊子上也打过几次交道,认了个脸熟。他是衙门里赋税书吏曾涯的内侄,因父母早逝,倒是从小跟着曾涯度日的。曾家几辈人在衙门里做赋税书吏,这通安城上高低下早就摸通了脉搏,虽不是官,但哪一任官员到了,也得皋牢了他曾家人。
李氏这才抖擞起来,笑了笑开端繁忙食铺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三点半了
竟是妥妥的开门红!
程文涵虽说熟知姐姐的脾气,但一听这端庄话还是被吓得不可,只连连道:“不……不是的,我……我就是太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