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修先时不语,听到背面一句才转过脸瞥她一眼,道:“你说这是帮我,你也不感觉负心!”
朱伯修本还端着模样,可听到背面再忍不住,气道:“你胡说甚么!我只是跟先生请了假养伤,哪有除名?外头人胡说,你也跟着胡说!另有没有个女人家的模样!”
程文涵眸子一转,便道:“我也来抄!”
红珠道:“大堂哥可别不信我,我猜想,你这伤有点蹊跷?”见朱伯修神采变了变,红珠从速又说:“这事我也不细问了。总之,因着这伤大堂哥有些费事。可到底除了个喝醉了酒嘴碎的罗大娘也没个短长人上门来堵你,可见啊,这事情还是不大。我说得对不对?”
红珠此时见他提起,便晓得先前他那般焦急要书,多数也有奉给先生挣些脸面的意义。胡乱一想,只道:“我转头再去找,看看能不能再找出几本来。”
“是我内心沉闷,不懂事胡说的。”红珠顺口道,一偏头又似想起甚么来,只说:“大堂哥,家中这么喧华不休,我是不碍甚么。可你不一样,这不是担搁你读书么。也不知西山书院甚么时候开课呢?依我看啊,待你这伤差未几,平常能活动的话,还是尽早往书院去吧。”
红珠笑道:“大堂哥先前可应了我的,迟早也有这事。现在倒好早了,不是为了帮你又是甚么?”
堂屋里早温馨了,也不知朱家三人如何说话的,竟是都沉着脸一派无言的模样。见红珠抱了人,姜氏过来接去了,勉强跟朱老太太说了一声,就抱着儿子回房。
摆布一想,径直找朱伯修去问,也不是不成,到底也能摸索些端倪出来。
红珠只感喟说:“也不知是不是获咎了甚么,迩来家里如何没一日消停的,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吵人得紧……是不是该去哪儿拜一拜去去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