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挂念着程文涵去西山的事,红珠一早上就有些神思不属。跟朱伯修那些话她没细心跟李氏说,但避着人她还是拉着程文涵详说了一边。她想着即便朱伯修是个取信诺的,可今儿他是给先生赔罪讨情,哪儿还能如何顾得上保举程文涵的事。红珠是晓得她弟弟聪明的,若真有甚么机遇,就得看程文涵自个应变了。
朱家人传闻让程文涵陪着一道去,却没甚么别样说法。朱伯修现在腿脚不便,确切得有小我跟着,若不是程文涵去,就得朱桂达去了。想到朱家现在这情状,程文涵去倒也便宜。
朱伯修一撮要往西山拜见先生,朱桂达和姜氏先是有些惊诧,待朱伯修讲解两句,他们才豁然,便是无有不肯的。朱桂达还烦恼如何先几日竟没想起来,这都过了十五了再去拜年,怕是先生们会见怪。为这,姜氏吃紧忙忙就去备礼。幸亏因着过年和朱碧云那婚事,这几日亲朋走动的多,朱家倒另有几样上好的年礼能用上。且朱伯修想着他手里那几本抄本,定然能让先生欢畅,倒也不在乎些许礼品了。
红珠记起来,若今儿她为着陪程文涵不去食铺,就得将这事跟二舅娘说及,这一提及,又扯上了李南兴那儿……她思考一下,才道:“我看我也不去了,若二舅娘问起,就说两句。若她不问,就罢了。”
却连程文涵也写得比她好些,他对劲了下,就被红珠敲了脑袋,“你这上书院勤奋的人,不写得比我好,还想如何?若你真不好了,你就等着经验吧。”说得程文涵长吸了一口气。
红珠见了哪儿有不明白的,怕是朱老太太暗里里留的精贵东西,现在为了朱伯修的出息,不说二话就给他拿出来了。
朱老太太那儿传闻了,倒是有些担忧模样,将朱伯修叫出来说了好一会儿话。朱伯修还是将朱老太太说通了,再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个锦盒。
这体例钟氏也是想过的,只李二舅因感觉李南兴没阿谁本事读书长进,便拿话来唬过她。说是要找门路去西山书院,也不该托到书院里先生那儿去。他们一去托了,先生心宽的还好,如果个面宽解窄的,立时就觉削了他脸面,内心就恼上了。转头能考上书院倒罢了,若没能考上,这还获得书院里先内行底下读书,如何还能得甚么好。
钟氏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我还当甚么事呢,不过是去一趟西山送人,前两年南兴也领着我们去山上旅游过,路不远。幸亏你们还这般挂记。”
红珠本还狐疑是不是睡胡涂了,可往灶台那儿一看,发明少了些东西,这才确信他们遭了贼了。这明白日的,甚么贼人这么放肆?
李氏这才明白过来,神采安稳下来,转头就去叮咛程文涵。
因有李二舅这些话,钟氏才歇了去托书院先生的心机。听了红珠这般说,钟氏也只是笑笑罢了。
红珠也觉停顿不大,明日前是不成能再拿出抄本来给朱伯修的,倒不如歇了。又对李氏和程文涵说了明日要跟着朱伯修出门的事。
李氏也没多想,就将程文涵的事说了,随后又带着几分歉然地将红珠对她说的话复述一遍,算作跟钟氏的解释。
红珠又道:“昨儿也跟娘说了,文涵只是送伯修哥一程,算不得甚么。说不好听的,他就是个小厮跑腿普通的人物。”
红珠本想着这前人的书籍凝练,她早晨一时候睡觉,好歹能抄出个一两本。可她却想错了自个那笔字,又是多时未练过的,写了个手脚酸软,也不过才誊写了一小半,转头再看那笔迹,倒是好些连她自个都不肯去看的。红珠只拿着那纸张感喟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