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胜负再定,存亡又分。
“诸无计,崆峒的公道,你现在能要来?”葛衣老者问道。
“各位师兄,请将这一战让与小弟!”楼下,独孤飞云一方中,一名年纪看上去颇轻的抱剑之人站了出来,对其他的抱剑之人团团一揖道。
“崆峒留我两名弟子全躯,我记下了。”独孤飞云淡淡说道。他的眼中,再度闪过一丝哀痛的神采。
抱剑之人一声大喝,身剑合一,如同韦陀临世,飞袭青衣老者。
葛衣老者左手所使,乃是崆峒剑法当中的父老折柳。葛衣老者右手所使,乃是崆峒剑法当中的倒转乾坤。两手分使完整不一样的两招,葛衣老者使得如同行云流水,顺畅非常。他的身形,涓滴未动。
江湖,早已不在葛衣老者的心中。
“独孤飞云,我崆峒两位师侄被你所杀,并非我崆峒的剑法不如你独孤一脉的剑法。”葛衣老者缓缓地从腰间取下两柄长剑,摆布两手各执一柄,看着独孤飞云说道。
青衣老者没有再对峙。
两名抱剑之人的崆峒剑招一使出,黄昆和他身后的几名崆峒派白叟都变了神采。两名抱剑之人使出的这两式崆峒剑招,比崆峒现存的这两式剑招还要精纯。
“他与诸无计的师父很有些渊源。诸无计只不过是尽尽人事。”楼上,万事通见八苦和尚的目光中有扣问之意,说道。
青衣老者又一次退回原处时,独孤飞云淡淡说道:“我这些弟子,修习?33??剑法,各有分歧。”
华山剑派当中,真正练成云袖之剑的,只要这名青衣老者。
这些年,葛衣老者已经极少在修为上花时候。这些年,他只是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他的师祖和师父已经去了很多年了。他的师兄,乃至是他的一些师弟,也已经早去了。他在等着和他们团聚的那一天。
葛衣老者缓缓回身,朝着六大门派当中崆峒派站立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显得非常迟缓。才行出三步,葛衣老者的脚步便微微一个趔趄。两名抱剑之人临死前的那一击,固然只是将剑气击入葛衣老者的双剑当中,但剑气仍然伤到了葛衣老者的内腑。
见到葛衣老者入场,诸无计走上前来,躬身说道:“万老前辈,两边战过两场,已各有死伤。剩下的事,请您老交给六扇门。”
这一句,八苦和尚没有接话。江湖若真地只要黑与白,内里的这一场,还会有么?
“打生打死几十年。临老了,却好得跟真地一样。”楼上,万事通笑道。这一次,他没有感喟。
公道,稳定。
华山剑派固然另有一名两度受伤的青衣老者,但本日之战,乃是公道之战。只计存亡,非论伤痛。
“崆峒来要公道。”葛衣老者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独孤飞云,说道。他的腰间左边,斜斜地挂着两把长剑。
“你敢禁止老夫?”葛衣老者道。
“是,师父。弟子比师兄晚了三个月。”两名抱剑之人当中那名年纪看上去稍大的抱剑之人说道。
宋家坳的究竟本相,葛衣老者并没有去问。他也不需求去问。他只晓得,他曾承诺过师兄。承诺过的事,他就要做到。没能替师兄照顾好两名师侄,他起码能够帮他们讨回公道。至于公道背后是否另有其他的公道,不是他这个年纪的白叟需求去考虑的。
“崆峒双剑,也只要他能够练到这个境地。”楼下,万事通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