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将剩勇追穷寇,不成沽名学霸王!此语,本太守与诸将共勉!”
甘冽的河水就在面前,候选等人缓慢下山,策马疾走,眨眼之间便到了山脚下。
李利追上樊勇以后,低声叮咛两句,随即带领雄师快速穿过山间甬道,杀至安宁郡境内。
安宁郡,东山垭口东边十余里的一座山梁上。
候选和梁兴二人听了张横的这番话,表情格外沉重,满脸阴霾。
不过他胯下的西凉战马,却被金猊兽王飞扑而来的威势吓得四蹄瘫软,卧倒在地。
合法候选、梁兴和张横三人翻身上马,俯身饮水之际,却发明河水不知何故一片浑浊,既而隆隆的战马奔腾声从上游奔驰而来。
李利之前一样经历过三次存亡大劫,但那都是在正面对战中堂堂正正的厮杀,他无惧恐惧,谋而后动,有惊无险。
“哈哈哈!金猊,你还没死啊!”
梁兴点头说道:“没甚么,就是心中有些不安,感受这里很伤害。走吧,此地间隔东山口太近,李利雄师随时都会追来,还是早些进入金城境内。不然,梁某总感受心惊肉跳,坐立难安!”
李利这番话,大要上是怒斥金猊兽王,实际倒是自我检验。
张横短促地大喘气,唏嘘赞叹道:“你们两个满足吧,能从李利麾下虎狼之师手中逃得姓命,我们就已经很荣幸了!没看到右翼的阎艳,反应太迟,两万多战骑被飞马盗的桓飞杀得七零八落,只剩下不到三千战骑惶恐逃命,想必阎艳现在已经与韩遂老贼汇合,姓命算是保住了!”
梁兴闻言满脸不忿隧道:“老贼率先逃窜,却把我们害惨了!我们竟然掉队一步撤兵,兵马丧失惨痛,被李利雄师沿路追杀,两三千精锐战骑惨死在撤兵路上!此次我们又被韩遂和马腾算计了!”
梁兴说完话后,当即起家上马,大手一挥,表示前面的马队持续赶路。
山梁上,候选幸灾乐祸地耻笑着说道。
李利眼角余光看到金色身影以后,顿时哈哈大笑,朗声笑道。
此战过后,武威军就能完整扎根凉州,真正站稳脚根。
“来了・・・・・・李利雄师追来了!”梁兴顿时目光板滞地看着从上游缓慢奔来的数千武威军,失声惊叫道。
“诺,谨遵主公号令!”阶下众将齐声应道。
跟着众将领起家领命,李利长身而起,带领桓飞、典韦和滕羽三位统领大步走出大帐,接过亲兵递上来的战刀,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带领中军两营六千余战骑直奔垭口甬道而去。
“吼―――!”
宽约三丈的走马河,河床宽广,深不过膝,水流清澈,潺潺活动,隽秀而灵动。
张横随口说道:“走马河!传闻周穆王曾经把握五匹宝马神驹,驱车前去天山私会西王母,路经此河,饮水暂歇,故而得名“走马河”。梁兴为何有此一问?”
“部属在,请主公命令。”滕霄回声出列,躬身应道。
候选和张横二人也未几言,翻身上马,跟在梁兴身后缓缓驱顿时山梁,俯视着山下的走马河。
没有人能够真正不惧灭亡。
“哗哗哗!”
李利闻言沉声说道:“元忠须牢记,大战当中,我军伤残将士很多,只要另有一口气在,我们就不能放弃救治。打扫疆场之时,将我军阵亡将士的尸首全数集合起来安葬,登记造册,随后给他们的家人送去抚恤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