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帝网开一面,还是保持之前讯断,除了那五十板子以外只让起放逐西荒,从之前的退役十年改成永不召回。
他也没担搁,直接将这事奉告了沈忠康。
这叫之前一向惴惴不安的三皇子狠狠松了口气,也叫等着三皇子不利的四皇子气得挠墙。
沈忠康沉声说道:“我原是想着等年后再送你二叔出京,现在瞧着还是让他早些走的好。”
“等他们走后,你多看顾着点长荣,好好把他性子板正板正。”
如果二房两口儿被人操纵,哪怕只是替人在沈家藏点儿甚么东西,亦或是帮着人以沈家的名义做点甚么事情,在外人眼里那就是沈家的错误,有甚么结果也得沈家来承担,到时候沈家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太子经常在我们府中走动,且东宫偶然不便我们也在府中议事,如果连府中都不安生随便便将动静漏了出去,万一有一天真出了甚么事,到时候怕是悔都来不及。”
薛诺身上的伤口哪怕经心养着,也因天热起了炎症,本来长好的伤口俄然几次起了脓疮,连带着薛诺还发了高热,还是沈却求了太子特地请了宁敬水又跑了两趟沈家,她那伤辩才垂垂好转起来。
沈却的伤规复的更快一些,月中时已经能够随便走动,规复了平常点卯。
这一次吴氏不晓得甚么事情,那江毓竹看似也无歹意只是探听了一下薛诺的事情,可万一下一次碰到更凶恶暴虐的人呢?
二人几近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只因都刚出错,怕再招到天庆帝的眼临时不敢胡来,可憋着一口肝火无处宣泄。
沈忠康晓得沈却的意义,孟德惠这事沈家和太子会被思疑实在很普通。
“让她跟着一起去。”沈忠康沉声道,“她留在京里只会误了长荣和月婵。”
四皇子愤恨天庆帝偏疼,护着三皇子,又痛恨扈家之事,到处瞧三皇子不扎眼。
徐立甄身后那人还隐在暗处,那定远侯府又俄然冒了出来不晓得是敌是友。
昔日里他还感觉有他管着出不了大事,可此次发明二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掺合户部贪污的事情,为着些毛头小利几乎变成大祸,他才惊觉二儿子恐怕不能任由其留在京中了。
天庆帝没有因为郑宏安的事情就迁怒成国公府,反而派了太医多次前去国公府替病重的成国公看诊,就连对待皇后也一如之前,更未曾是以怒斥过三皇子。
沈却游移:“那二婶?”
只这事有四皇子在前顶着,统统证据也都是指向四皇子,就算有人思疑也做不了甚么。
唯独二房。
老三固然中庸没甚么太大的本领,可胜在保全大局,也向来听老迈的话,老三媳妇更是个秀外慧中极其聪明又守得住嘴的,加上三房只要两个女儿,不爱争抢,在府中一贯不与人闹腾。
沈忠康闻言后皱眉:“她还说甚么了?”
孟德惠正法,孟家三族落罪。
郑宏安这边厥后又接踵查出别的事情,且经手户部财帛与孟德惠牵涉颇深,本也该被判极刑,可念及成国公年老,且成国公府也及时补足户部亏空。
三皇子也查到那一天年计郑家老七撞破彭氏之事的如儿出自云香楼,他折了一个户部尚书,还几乎死了一个娘舅,成国公府更不得不临时温馨不敢冒头,连皇后也跟着丢人,他更是将四皇子恨进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