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诺留在沈家这边养伤倒也不无聊。
老三固然中庸没甚么太大的本领,可胜在保全大局,也向来听老迈的话,老三媳妇更是个秀外慧中极其聪明又守得住嘴的,加上三房只要两个女儿,不爱争抢,在府中一贯不与人闹腾。
先前安国公府那事他不是没传闻,只是想着赵家不成能跟沈家攀亲,也明白回绝了吴氏,他才没做理睬,现在眼瞅着吴氏将沈长荣也给带歪了,顿时及冠的年纪还满脑筋天真思惟,被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薛诺身上的伤口哪怕经心养着,也因天热起了炎症,本来长好的伤口俄然几次起了脓疮,连带着薛诺还发了高热,还是沈却求了太子特地请了宁敬水又跑了两趟沈家,她那伤辩才垂垂好转起来。
赵愔愔偶尔也会跟着一起过来,送些话本说些京里头的新奇事情,再加上太子三五不时的过来一趟,每次来时都得撑着精力对付,再加上沈长瑞、沈长林他们
家中这些人里,老四人在西北当官,四儿媳妇出身不高却懂事温馨,留在京中照顾季子幼女,这几个月来因家中母亲病严峻多时候都留在娘家那边侍疾尽孝。
他也没担搁,直接将这事奉告了沈忠康。
他恼的是二儿媳妇蠢钝,也愤怒沈长荣学了这么多年,光学到他父亲眼高于顶无知傲慢,却连半点夺目都没有。
七月的天一日热过一日,热浪翻涌之下哪怕穿戴薄衫坐在摆着冰盆的屋中,也还是是浑身散不去的暑气。
东宫现在危急四伏,三皇子、四皇子看似被打压了气势接连受挫,可并未伤及底子,以后也定会有反击。
天庆帝没有因为郑宏安的事情就迁怒成国公府,反而派了太医多次前去国公府替病重的成国公看诊,就连对待皇后也一如之前,更未曾是以怒斥过三皇子。
哪怕薛诺已经将尾巴措置的充足洁净,且也有云香楼在那扛着,四皇子背了黑锅,可如有充足聪明的人,光看既得好处也会多多极少猜到太子身上来。
沈家帮手太子,必定将来的路不好走,群狼环伺之下,稍有行差踏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这一次吴氏不晓得甚么事情,那江毓竹看似也无歹意只是探听了一下薛诺的事情,可万一下一次碰到更凶恶暴虐的人呢?
沈却点点头:“好。”
除此以外,户部里郎中主事被清查出犯事六人,全数处决,因彭氏牵涉出来收受瘦马的几位官员也被查出,凡有劣迹者均被惩办。
只这事有四皇子在前顶着,统统证据也都是指向四皇子,就算有人思疑也做不了甚么。
沈忠康沉声说道:“我原是想着等年后再送你二叔出京,现在瞧着还是让他早些走的好。”
薛诺这伤养的比在外头跑动还要繁忙。
反观成国公府,除了成国公那一日在宫中跪到晕厥,归去大病至今外,成国公宗子郑宏裕舍了家财亲身入宫告罪以后便再未受过其他惩罚。
三皇子和四皇子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
唯独二房。
徐立甄身后那人还隐在暗处,那定远侯府又俄然冒了出来不晓得是敌是友。
三皇子也查到那一天年计郑家老七撞破彭氏之事的如儿出自云香楼,他折了一个户部尚书,还几乎死了一个娘舅,成国公府更不得不临时温馨不敢冒头,连皇后也跟着丢人,他更是将四皇子恨进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