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惠处斩是在中秋以后,因为孟家一些贪污的财帛还没完整清理清楚。
如果姑姑还在。
领着金风分开门前,薛诺微红着眼说道:“去奉告邱长青一声,中秋夜我要见孟德惠。”
三皇子、四皇子为此争得不成开交,谁都想要将户部这荷包子揽进本身怀里,恨不得立即推着本身的人上位,不想便宜了别人,朝中为着户部尚书这位置也是争得不成开交。
太子这些年和沈次辅一起竭尽尽力想要保持住姑姑留下的局面,可到厥后他们才发明他们不是姑姑,也永久都做不到姑姑当年的定夺,他们顾忌太多,缠累太多,身后跟从的人既是助力也是拖累,不管何时他们都要顾忌着身后那数百上千的性命。
他甘愿亲赴延陵安抚哀鸿,亲往边关击退来犯之人,也不想留在京中算计父君,谋算兄弟,谨慎翼翼的保着他看似高贵的东宫之位,将统统精力都放在了朝争谋算之上。
薛诺站在隔窗以外,听着里头太子低声喃喃说着朝中腐朽乱局,说着天庆帝糟蹋着母亲当年好不轻易打出来的局面,她扯扯嘴角低嗤了声,看似不屑转头时倒是眼角微红,母亲才不奇怪他们的记念。
冯源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只是低声说道:“先前主子奉陛下之令前去调查徐大人受伤的事情,发明并非不测而是报酬,顺着线索查到了三皇子府上,只是那一日脱手的,是四皇子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人。”
她另有些事情要问孟德惠。
父皇只顾着收拢朝权玩弄权谋,可才气却压不住朝臣,他自发得朝中尽在把握当中,以制衡之术制约朝权,却不晓得派系林立之下各自争斗皆有私心,现在的大业早已经不是当年姑姑在时的大业。
天庆帝在晓得徐立甄“又”受伤了以后,就猜到怕是被人下了黑手,不然哪有那么巧成国公府刚出事徐立甄就被打断了腿,只他本来还觉得是有人趁乱伤了徐立甄想要嫁祸三皇子,可既然冯源都查出来是他们,那必定一准没错。
“老3、老四想推的是谁?”
或许就是因为永昭公主在,天庆帝才不敢不贤明,也不能不贤明,不然这大业王朝早就成了永昭公主的天下,永昭公主以一己之身替天庆帝压住了朝堂,让他有了发挥的空间,能够在朝中肆意挥洒他所谓的帝王之术。
天庆帝将他叫去御书房扣问时,他也没有坦白照实说着:“自打户部尚书位空出来后,朝里好些人就坐不住了,三皇子、四皇子大要虽未参与,可府中长史这几日跟一些朝臣走动频繁,朝里头的大臣也都体贴着户部尚书的位置花落谁家。”
可姑姑走了以后,朝中变得一塌胡涂。
“在哪儿?”
他是见过当年永昭公主在时朝中盛况的,也曾看过大业朝会之时诸国来拜的盛景,可不太短短几年,那般盛况便江河日下,这几年更是各地大灾四起,灾黎无数,朝中派系林立混乱至极。
谁晓得天庆帝半点不为所动,一向拖着像是踌躇不定不晓得该定谁。
天庆帝案上几近每天有人上折保举户部尚书人选的,后宫中也有妃嫔吹着枕头风。
“应当不晓得吧,成国公府花了心机把这事儿压了下来,晓得的也就审案的那几人。”
冯源手里握着锦麟卫,又管着司礼监,朝中的动静几近都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