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甘愿亲赴延陵安抚哀鸿,亲往边关击退来犯之人,也不想留在京中算计父君,谋算兄弟,谨慎翼翼的保着他看似高贵的东宫之位,将统统精力都放在了朝争谋算之上。
沈却听着太子的话也是忍不住堕入回想当中。
薛诺站在隔窗以外,听着里头太子低声喃喃说着朝中腐朽乱局,说着天庆帝糟蹋着母亲当年好不轻易打出来的局面,她扯扯嘴角低嗤了声,看似不屑转头时倒是眼角微红,母亲才不奇怪他们的记念。
金风应了声,扶着她道:“公子走慢些,这边有台阶。”
天庆帝嘲笑了声:“看来朕还是太宽纵他们了,才刚惹出祸事就敢这么不消停。”
父皇坐视不睬,反而主动挑起皇子争斗,借以达成他所谓均衡朝局,殊不知野心一起结果又岂是他能掌控得住。
“老3、老四想推的是谁?”
他们做不到姑姑那样破釜沉舟不留后路。
这京中还不敷乱!
“应当不晓得吧,成国公府花了心机把这事儿压了下来,晓得的也就审案的那几人。”
天庆帝在晓得徐立甄“又”受伤了以后,就猜到怕是被人下了黑手,不然哪有那么巧成国公府刚出事徐立甄就被打断了腿,只他本来还觉得是有人趁乱伤了徐立甄想要嫁祸三皇子,可既然冯源都查出来是他们,那必定一准没错。
他压不住其别人,天然也就本相毕露。
听着太子说永昭公主在时天庆帝贤明,他几乎就讽刺出声。
太子声音晦涩:“我自幼为储君,学的是治国之策而非阴诡算计,如果姑姑还在”
这二人天庆帝倒是熟谙,只没想到他们投了两个儿子麾下。
谁晓得天庆帝半点不为所动,一向拖着像是踌躇不定不晓得该定谁。
朝政争斗,皇子夺权。
“仿佛还在刑部。”
偌大一个肥缺放着,大家眼红。
孟德惠处斩是在中秋以后,因为孟家一些贪污的财帛还没完整清理清楚。
可他健忘了,没了永昭公主,也就没了弹压世人的“利刃”。
天庆帝将他叫去御书房扣问时,他也没有坦白照实说着:“自打户部尚书位空出来后,朝里好些人就坐不住了,三皇子、四皇子大要虽未参与,可府中长史这几日跟一些朝臣走动频繁,朝里头的大臣也都体贴着户部尚书的位置花落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