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天庆帝怒喝出声。
“那另有假,永顺侯还叉着腰搁人家门前幸灾乐祸,说他一早就让人去了城东的棺材铺,订了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说只等着成国公咽气就给人送去。”
天庆帝神采丢脸的很,哑忍着肝火未曾发作,而本该落井下石的四皇子明天夜里被吓了以后,这会儿反倒站在中间一声不吭。
“我也听到了,那会儿还想着谁这么早就搁正街上放鞭炮”
詹长冬正想开口,却没想久不上朝的徐立甄反倒拖着还没完整长好的腿俄然厉声斥责:
天庆帝横了詹长冬一眼。
他跪在地上朝着天庆帝沉声道:“陛下,微臣绝无此意。”
不愧他连夜送信去了永顺侯府,那永顺侯倒是个妙人,今后有机遇该多走动走动,说不定下次还能有不测欣喜。
“这永顺侯也太缺德了,传闻成国公明天夜里被抬归去时本就病得短长,早上又被气了一回差点直接断气。”
詹长冬凉飕飕地说道:“既然韩大人他们所求,陛下倒不如顺了他们的意,也免得韩大人他们腹诽陛下鸟尽弓藏”
陆连续续讨情辩白之人跪了一地,开口杜口便是二人冤枉。
圣驾入殿,统统人陆连续续地也都进了殿中。
“微臣只是感觉成国公毕竟是两朝老臣,行事决然不会这般妄为,这些年景国公所行之事皆是为着陛下和大业,就算真有行差踏错,念及过往功绩也不该任其病重无医。”
讨情的那些人刹时神采大变。
现在就算本来不晓得的,也全都晓得了。
“陛下驾到!”
说话那人赶紧闭嘴。
“真的假的?”
早朝可谓是不欢而散,闲事一句没提,光是成国公和三皇子的事情就让天庆帝憋足了肝火,那几位替成国公讨情的人脸上也涓滴没有忧色。
马车停在宫门前,沈忠康和沈正天径直去了议政殿,沈却则是绕道去了东宫。
他们获咎了圣驾,失了圣心。
“陛下既已下旨彻查,就不急在这一时,成国公在朝多年交好之人无数,若陛下因太子殿下受了委曲便任成国公在府中存亡,怕是就算过后查出他有罪,朝中也还是会有民气存怨怼腹诽陛下凉薄。”
谁料沈忠康俄然开口:“陛下,实在韩大人他们说的也不无事理,不管是诬告太子,图谋东宫,亦或是刑部下毒都绝非是小事。”
成国公先后果户部之事在朝中权势虽有毁伤,可到底根底深厚,且跟从三皇子之人也不肯就此罢休。
要不是锦麟卫的人在外拦着,那郑家人怕是能拼着抗旨都得冲出去跟他冒死不成。
“朕看你们没甚么不敢的。”
天庆帝更是因那一句意有所指的凉薄之言,瞧着朝下这些人时满面阴沉。
明天的事情颠末一夜发酵,成国公和三皇子一个吐血昏倒,一个受了杖责血淋淋地被抬回府中,锦麟卫连夜就封了两家府邸,再加上永顺侯那头天不亮就带着人拎着鞭炮去成国公府门前,就差敲锣打鼓在外炸了小半个时候。
中间瞬时有人拥戴:“韩大人说的是,陛下,刑部的事情还没查清,成国公本也是被人谗谄,若此时成国公当真病逝于府中,世人怕会群情陛下凉薄,苛待老臣”
“照诸位大人的意义,成国公诬告太子事小,意欲谋夺东宫之位也不是大罪,陛下连查都不该查他?是否今后不管是谁做下此等谋逆犯上的事情,只要仗着年老体弱卖惨一番,就能逼着陛下让步前尘不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