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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着刚才还喊打喊杀的人转刹时就跟沈却非常熟稔,连带着安国公也像是早就知情,独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伍金良满脸懵逼地看着安国公交代其别人清算现场,将死掉的那刺客尸首抬走。
“据他所说, 他上京之前西陵王并未交代他行刺之事,此次刺杀陛下乃是临时起意,以是才会安插不敷全面”
天庆帝冷道:“那刺客还不是证据?”
伍金良面对大怒之下的天庆帝垂着脑袋不敢吭声,太子和沈却也是站在一旁没说话。
安国公的话让天庆帝大怒,抬脚便踹翻身前之物,胸口起伏时怒声道:“还不敷全面,连朕身边都混进了他的人,他还想如何全面?!”
“老邱!”
沈却目睹伍金良被怼的脸上乍青乍白的,朝着邱长青低喝了声,那声老邱是他现在这幅面孔在外的化名。
天庆帝本就不是无能的人,刚才一时大怒之下才想派兵清算了西陵王,可被安国公这盆冷水当头泼下以后已然沉着了下来。
“届时昏聩不能容人的是陛下,毁了天下安宁的也是陛下。”
“没用的人留着也是废料,不是另有一个活着吗?”邱长青一边擦着血一边道。
伍金良倒没吝啬到跟一个江湖匪气极重的人计算,何况此人还是沈却的朋友,刚才又冒险帮他审出了刺客来路。
安国公回道,“他说他是奉西陵王之命入京,厥后便一向与其他几名细作暗藏在京中,以暗探身份替西陵王通报京中动静。”
西陵王,他好大的胆量!!
“到时候大家拥趸,天下顺服,这莫非是陛下愿定见到的吗”
西陵王大可反咬一口对外言说是天庆帝容不下西南袁家,随便寻了小我冒充遇刺嫁祸于他,搞不好还能卖惨说动各地藩王联手,届时再以天庆帝残暴无德为名,就算真打了起来,天庆帝也必然落得个恶名浑身。
“猖獗!朕会怕了他?!”
天庆帝被安国公说的变了神采,就连中间太子等人稍想了半晌,也都是明白了安国公的意义。
见邱长青闭嘴,沈却这才朝着伍金良说道:“我这朋友江湖厮混惯了,不懂京中端方,伍大人包涵。”
“陛下!”
“他占有朔州多年,拥兵自重不敬圣意,朕都忍了,可他得寸进尺,此次哪怕拼着战事一起朕也非得要了他的命”
公然天庆帝大怒:
“西陵王只不过是一个镇守西南多年却遭帝心猜忌,被迫揭竿而起为安定天下护百姓全面的义王。”
帐中服侍的人跪了一地,最后还是安国公开口劝了句:“陛下息怒,把稳龙体。”
“可”伍金良说道, “这也太冒险了,万一他还是不肯招呢?”
“就算将刺客推到西陵王面前,他也大可说是旁人假借他名想要诽谤陛下与他君臣干系,除非陛下能拿到铁证证明此次行刺是他所为,不然只是一个刺客,能奈西陵王如何?”
如果西陵王只是西陵王,毫无实权只要虚衔,别说是抓到了刺客,就算只是稍有思疑,天庆帝也能将他下狱言行拷问乃至砍了他脑袋抄家灭族。
可西陵王倒是西南之主,手里握着朔州三十万兵权,更管着全部朔雍关。
“不肯招就不肯招呗,全当是审判的时候他咬舌他杀你没来得及救,再说就算真甚么都没招不也跟你之前审的成果一样,先前你们把人抓返来这么久他们开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