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帝本就不是无能的人,刚才一时大怒之下才想派兵清算了西陵王,可被安国公这盆冷水当头泼下以后已然沉着了下来。
“没用的人留着也是废料,不是另有一个活着吗?”邱长青一边擦着血一边道。
“那刺客是这般招认的。”
伍金良倒没吝啬到跟一个江湖匪气极重的人计算,何况此人还是沈却的朋友,刚才又冒险帮他审出了刺客来路。
伍金良才像是反应过来,指着沈却满脸震惊:“此人是你找来唬他们的?”
沈却“嗯”了声。
安国公看着天庆帝:“那只是个刺客!”
“老邱!”
“到时候大家拥趸,天下顺服,这莫非是陛下愿定见到的吗”
他只是有些猎奇地看了眼邱长青,这全部九黎山猎场早就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此人先前明显是没露过面的,他是如何出去的?
“那他如何把人杀了,那但是行刺陛下的人”
目睹着刚才还喊打喊杀的人转刹时就跟沈却非常熟稔,连带着安国公也像是早就知情,独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伍金良满脸懵逼地看着安国公交代其别人清算现场,将死掉的那刺客尸首抬走。
安国公却没被天庆帝吓到,他只是稍稍收敛了些当真道:“老臣绝无此意,说这些也并非是感觉陛下该惧了西陵王,若他真有反意弑君犯上朝廷是不能容他,可陛下想要打朔州总得师出驰名。”
“就算将刺客推到西陵王面前,他也大可说是旁人假借他名想要诽谤陛下与他君臣干系,除非陛下能拿到铁证证明此次行刺是他所为,不然只是一个刺客,能奈西陵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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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庆帝若真敢因一个刺客随口几句便朝西陵王问罪,乃至派兵前去西南。
伍金良瑟瑟颤栗,暗道安国公这话说的也太直了些,哪怕劝说陛下也该委宛暖和不伤颜面,可安国公这番话一出,岂不是在打着陛下的脸说朝廷怕了西陵王吗?
可西陵王倒是西南之主,手里握着朔州三十万兵权,更管着全部朔雍关。
安国公没等天庆帝把话说完,就皱眉说道:“西陵王拥兵三十万,全部朔州尽在他手,且朔州一旦战事一起,朔雍关便无人驻守,南越必会趁虚而入,陛下要面对的何止是西陵王一人?”
天庆帝冷道:“那刺客还不是证据?”
天庆帝被安国公说的变了神采,就连中间太子等人稍想了半晌,也都是明白了安国公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