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桌上奏折朝着一旁推开,这才揉了揉眉心,“打从父皇让我代理朝政以后,下头的人就一向不竭找费事,搞得我焦头烂额的,幸亏你提示了我,要不然怕不等我理清这些东西,父皇又该多想了。”
他本身不好清算,可不代表不能让他们相互狗咬狗。
“为君分忧本就是他们本分,殿下只要开口,多的是人想要在陛上面前表示才气,压过殿下一头。”
沈却闻言眼眸微弯:“大抵是,近墨者黑?”
“行了行了,晓得你疼他,不会跟你抢。”
“是我迷障了,原是想着趁此机遇压过老四他们一头,却忘了父皇多疑。”
太子见他焦急那样儿直接笑了起来,“之前也没见你跟谁这般靠近过,现在倒真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了,这不晓得的还觉得你把他当儿子养了。”
太子心中一动。
他只比薛诺大六岁,哪有那么老?!
东宫里没有旁人,沈却和太子说话倒也没甚么顾忌,等开解了太子聊完了朝中的过后,潘青那头见殿中氛围和缓下来,才端着茶点送了上来。
“微臣明白殿下才气出众,可有些事情若越于皇权之上,陛下是容不下的。”
太子忍不住就阴云散去,非常希奇地瞧着沈却:“长垣,你这心眼开了光了?”
“你是说让我将这些折子交给父皇?”
这些东西岂是他一个储君随随便便就能定得下来的,哪怕这些人在折子里吹的天花乱坠,将他捧上了天, 可只要不蠢就能晓得,这些人的确是踩着他的脸去奉迎军中武将,也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他没将薛诺教诲多少, 反从她身上学了一堆算计民气的东西。
“他这段时候忙着阁中之事,又要操心西陵王那头,得空顾及其他,让殿下善用朝中之人,不必万事都揽于本身身上,至于陛下那边,他向来强势,殿下就算偶尔对陛下逞强也没有坏处。”
沈却说道:“没甚么题目,萧池顾念着薛女人,不会在沈家大闹。”
沈却说道:“萧池脾气直接,先前跟定远侯府本就已有嫌隙,此次江毓竹又那般算计他几乎害了他与薛女人,两边反目已成定局。”
太子喝了口热茶,朝着沈却问道:“你之前仓促忙忙地归去,萧池那边如何样了?”
太子听懂了沈却的意义,忍不住皱眉,“可父皇头一次让我理政,我若甚么事情都推给他,父皇岂不是会感觉我无能?”
沈却见太子明白过来,这才说道:“殿下能想开就好,祖父让我跟您说,让您不必在乎一时。”
沈却想起薛诺就忍不住柔了眉眼。
沈却见太子气得不可, 将折子归好放回案上温声劝道:“殿下何必起火, 朝中之事向来如此, 他们不过是寻个由头想要将您推出来教唆朝中纷争罢了,您代陛下理政只是尽储君本分,如变更国库、清算军中的大事,毕竟还是要陛下来定夺的。”
沈却见太子神采松弛了下来,持续说道:“这些人本就是受人指利用心难堪殿下,殿下大可让他们身后之人出面处理,何况既是殿下理政,让谁帮手,如何帮,不全凭殿下说了算。”
沈却听着那句“老父亲”神采一黑:“殿下,我拿阿诺当弟弟。”
以父皇那脾气,谁冒头谁找死。
太子闻言就明白,萧池对薛妩还是成心,他不由问道:“那他和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