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没等她说话,利市顶用力压着她沉声道,“我晓得你喜好那两个孩子,愔愔也与她们靠近,可此事关乎嬴姮,锦麟卫有权去查。”
敛郡王闻言就在旁出声:“皇姑奶奶谈笑了,薛忱是无子嗣,可凭嬴姮残势收留小我替其复仇能有多难?”
姑姑说薛忱不该留在后院之地,虽偶尔调笑戏谑几句,却也没将他当作她后院那些凭借她的菟丝花。
“可我如何记得,你们薛家现在住的那宅子,仿佛就是逆贼家业。”
她像是想起甚么似的,抬眼看着薛湘,
薛湘神采蓦地发白,跟过来一向站在人群里一声不吭的平远伯脸上也是神采丢脸。
冯源也是开口:“我晓得您的意义,可薛妩是不是薛小巧须得查过才知,只要将人带回锦麟卫所,自能晓得孰真孰假。”
大长公主下颚绷紧,目不转睛看着安国公。
“薛忱一脉谋逆,你们将人逐出族中,按理说这些东西也该抄没入了国库。”
“赵玄穆”
“只是薛妩毕竟是靖安伯夫人,薛诺又有救驾的功绩,冒然将人送进刑司未免有些分歧适,不如先行禀告陛下,等陛下定夺?”
大长公主闻言顿时就厉喝出声,“何瑜阳,你敢歪曲临阳?!”
薛家一面嫌弃薛忱自甘出错、攀附权贵,一面却又想借着薛忱从姑姑那边掏好处,目睹着没有好处可拿,薛忱又死活不肯让姑姑替薛家说项,他们就翻脸跟着朝里那些与姑姑不睦之人一起各式诽谤踩踏薛忱。
安国公也是神采冷沉:“平远伯还是慎言的好。”
本日这一场清楚是有人设局阿窈她们,乃至想要谋算她们身后的沈家和太子。
赵愔愔一身红裙, 慢条斯理地将鞭子缠在了腕间:“提及来我记得当年薛忱出事,你们薛家就迫不及待地将他们一脉逐出了薛氏一族, 连带着将薛小巧的名字也划去了族籍,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堂姐叫的亲热。”
敛郡王也是俄然冒了出来:“皇姑奶奶, 我晓得临阳惦记取旧人, 可嬴姮旧属是逆贼, 您可别纵着临阳一时胡涂”
“当年嬴姮倒行逆施,暗害圣上,薛忱与其一起谋逆犯上后趁机逃脱,我夫人不肯见逆贼混入京中,谋算圣上救驾之恩,与朝臣勾搭祸乱朝堂再现当年嬴姮之祸,这才当场戳穿薛小巧身份。”
“幼时我出入永昭府时曾听闻薛小巧的生父曾富甲一方,给她留下了一大笔家业,只待她成年以后当作嫁奁。”
“何况当年薛忱逃出都城时底子没有子嗣,他那里冒出来薛诺这么大一个儿子?”
“祖父!”
安国公扭头朝着冯源说道:“冯大人,嬴姮之事可大可小,陛下对此也极其忌讳,这件事情你的确得查清楚才行。”
中间冯源见她大怒淡声开口:“大长公主何必这般动气, 敛郡王战役远伯说的也不无事理。”
赵愔愔歪着脑袋似笑非笑,
当年旁人都觉得薛忱是姑姑“面首”,可赵愔愔却晓得姑姑最后偶然于薛忱,若非是薛家诽谤薛忱在前,薛湘的父亲和薛家其他几个嫡出后辈妒忌薛忱出众,构陷薛忱几乎让其丧命,姑姑是不会“捡”了薛忱入公主府。
薛妩就是薛小巧,薛诺是阿窈,那锦麟卫是天庆帝手中的疯狗,这些年为着搜索嬴姮旧人杀了多少人。
赵愔愔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何况她本就对薛家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