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当年薛忱逃出都城时底子没有子嗣,他那里冒出来薛诺这么大一个儿子?”
“幼时我出入永昭府时曾听闻薛小巧的生父曾富甲一方,给她留下了一大笔家业,只待她成年以后当作嫁奁。”
薛忱倾慕姑姑, 却守着君子之礼。
安国公坐在一旁瞧见冯源神采,再见大长公主这般冲动心中就一格登,他俄然上前伸手按着大长公主的手:“好了长乐,此事你别插手了。”
“临阳郡主当年本就与嬴姮靠近,现在又句句保护薛家姐弟,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赵愔愔一身红裙, 慢条斯理地将鞭子缠在了腕间:“提及来我记得当年薛忱出事,你们薛家就迫不及待地将他们一脉逐出了薛氏一族, 连带着将薛小巧的名字也划去了族籍,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堂姐叫的亲热。”
“当年嬴姮倒行逆施,暗害圣上,薛忱与其一起谋逆犯上后趁机逃脱,我夫人不肯见逆贼混入京中,谋算圣上救驾之恩,与朝臣勾搭祸乱朝堂再现当年嬴姮之祸,这才当场戳穿薛小巧身份。”
“此事干系逆贼余孽,陛下这几年一向命锦麟卫搜索,现在现了踪迹,不管是真是假总得弄清楚。”
敛郡王闻言就在旁出声:“皇姑奶奶谈笑了,薛忱是无子嗣,可凭嬴姮残势收留小我替其复仇能有多难?”
“我不是那薛小巧,也不惧诸位去查,你如果不信大可将我下狱,我也情愿与你们去圣前分辩,只是可否先请你们去请个大夫过来,我阿弟头上还伤着。”
“不管是真是假,薛家姐弟的事情总要查清楚才气放心。”
若她们真落到冯源手上,又岂能有好了局?!
敛郡王也是俄然冒了出来:“皇姑奶奶, 我晓得临阳惦记取旧人, 可嬴姮旧属是逆贼, 您可别纵着临阳一时胡涂”
冯源说话时目光紧凝在大长公主身上,看到她听到“刑司”二字时神采顿变,眉眼间也暴露急色,他微眯着眼像是想要透过她神情看出甚么。
安国公扭头朝着冯源说道:“冯大人,嬴姮之事可大可小,陛下对此也极其忌讳,这件事情你的确得查清楚才行。”
薛妩就是薛小巧,薛诺是阿窈,那锦麟卫是天庆帝手中的疯狗,这些年为着搜索嬴姮旧人杀了多少人。
“再不济另有刑司,只要进了刑司,没人能在内里扯谎。”
她解释说道,
“提及薛小巧,本郡主倒是想起件事来。”
他本来没筹算出头, 只想着让继妻出面, 拿着薛家咬死了薛妩再攀扯上沈家, 可他千万没想到那薛妩姐弟还没说甚么, 沈家和太子也没牵涉出去,就先被赵愔愔这么一搅和,一把火烧到了薛家脑袋上。